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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然抓贼立功 晏然本事初显(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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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过的忙碌又开心,晏然见识到很多人,尝到了很多之前不曾品尝过的菜式,看到了不一样的园林景致,回府后,所有人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到各自房间休息。

晏然失眠了。

四更梆子敲响多时,晏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想起白天沈家筵席上的事情,沈夫人待她极温柔,不但将桌上那盘栗子烧鸡的鸡腿夹给了她,还送了她一个色如皎月的兰花玉簪,回家时她打听过——晏晴没有礼物。

还有沈山意味深长对她说的那句话:梅花沈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她似乎明白沈山话中的含义,可他为什么要说呢?

晏然感受到沈家上下都对她格外偏爱,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自己是沈家失散多年的女儿?长的也不像啊?自己与王氏蔓娘可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任凭患有脸盲症的人都能看出她和王氏时母女。

晏然忍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

正想着,外面甬道上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听声音的节奏不像是晏家人,难道有贼?

晏然在寝衣外套上一件天青色短衫,蹑手蹑脚的走到房门后,将花盆里压土的几块石头握在手里,拽开房拴,用脚把房门扒拉开一条缝。

向外偷觑,月明如昼。

一个中等身高,身材瘦小的黑色身影在廊庑尽头,鬼鬼祟祟,东张西望。

黑衣贼人应该是判断出目前所处的是偏院,不是主人居住的地方,但他显然也是迷路了,踌躇半天,奔向月光最明亮的地方,而那正是寿芝堂的方向。

晏然悄悄钻出房门,屏住呼吸,一步一趋跟在黑衣贼人后面,她想喊人抓贼,但见贼人就一个,心里就想逗逗他。

这蠢贼今天可是要倒大霉了!来之前也不说踩个点,左右打听打听,晏家的家丁都是习武出身,随便一个都能将你这个毛贼制住,而且自己的父亲——晏承恩,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打拳,其武力值与镖局的总镖头不相上下。

黑衣贼人哪里知道这些,此刻,脚步慌乱,全神贯注辨别着方向,全然不知有个小女孩正在暗夜中盯着他。

贼人好不容易摸索到后院,见中间的主屋门面敞亮,心想家中贵重财物应该就保存在这里。

蹑手蹑脚走到门前,躬身就要行撬门别锁之事,晏然见时机已到,一种瓮中捉鳖的快感涌上心头,向贼人脖后的大椎穴扔出一块石头,随即大声喊道,有贼,快来人!

黑衣贼人晃了晃头,摸摸自己后颈,呆头呆脑的与晏然正好四目相对。

晏然见此人目露胆怯,并非穷凶极恶之人,不禁觉着好笑,又扔出一块花石,打到贼人的右肩的肩井穴上,打的那人右胳膊麻痹,不停摇晃以求舒解,诶呀的哼叫着。

此刻晏承恩穿着竹青色的纱衣、纱裤,提着一根齐眉木棍,首先冲到后院中。

晏庭海的房间里也点亮了烛火。

“你是何人?敢来晏府撒野!”晏承恩趁贼人发呆之际,一脚踹到他的屁股上,他可不管旁的,自是使出全部的力道,那贼人正面朝晏庭海的房门,被这突来一脚,踹趴在门上,踉跄挣扎两下,房门和人一起哐当倒地。

此刻,晏然和晏承恩,见这贼人,就像猫见到老鼠,也不急着抓了,憋着笑,想要看他做什么?

贼人已经慌成一匹,慌不择路间,见白发须髯的晏庭海正站在自己不远处,忙挣脱起身,想抓其给自己做人质。

晏然眼疾手快,又扔出一块石子,打到贼人额头中间,贼人踉踉跄跄复坐在地上,晏承恩跨进门槛将那人反手扣住。

赶过来的家丁训练有素的用麻绳将其捆个结结实实,脸上的黑面巾,也一把扯掉。

“先把他押到柴房看好,明早送到衙门去,”晏庭海发话道。

“老爷开恩,我不是小偷,我只是……”

“你不是小偷是什么?深更半夜跑到别人家,你不是来偷东西的,难道还是来找人的?”晏承恩厉声呵斥道,

此时贼人面巾已被扯掉,晏承恩借着烛光仔细辨认那张脸,“你不是……前日白天在东街口与我扑鱼那小哥儿吗?”

晏承恩说的扑鱼,是一种在街头常见的赌博游戏,以鱼为赌注,参与双方以铜钱数枚为头钱,就地掷之,看钱的正面和背面多少定输赢,钱的背面称为纯,五个铜钱是背面朝上,就称为五纯,十个铜钱背面朝上,称为十纯,以此类推,全部掷成背面,叫浑纯,参与的双方商定几纯为赢,赢既得物,输即失钱。

“正是小的,小的不是贼,今天实在是走投无路,那日白天被爷儿扑赢鱼,那是小的身上仅有的几文钱买的,本想靠这鱼赚点钱回乡,可惜输了,那日见爷儿穿的光鲜亮丽,定是不差钱的,所以打听到爷儿的住处,想……想借几文钱回乡而已,我母亲还在乡下等我呢!爷,我真不是贼……”

说罢,那小哥儿跪地朝着晏承恩的方向,哐哐哐哐不停磕头,额头上刚刚擦破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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