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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然沈山游园 沈山初露心意(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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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若没有文书证据……”

晏然挠了挠头,透着一股机灵劲的眼眸对上姜氏投来的目光,道:“所谓飞鸿踏雪,没有书证,还有人证或者物证,或者其他间接书证。”

“怎么讲?”姜氏欣悦的问,摆手示意她靠前说话。

晏然道:“比如当初万老板允诺李胜时,是否有第三人在场作证?此事中他和常玉儿单方人证肯定是不做数的,应想办法找到其他人证,比如万老板的正妻。”

“万老板的正妻自然会向着万老板说话,怎么会作证?”晏晴坐回椅子上,也加入讨论中,只是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轻蔑。

晏然料道有人会这么说,不紧不慢道:“若此路走不通,就要从常礼上入手,但凡酒楼聘请,府里买人、雇人,都是有文书凭据的,且账目每月都会记录人工开支,李胜当初到万宝楼,工资只是鼎香楼的三成,这与常礼不合,以此也可以间接推出万老板所言有假,行有行规,我想这个漏洞,万老板不好填补。”

晏然说话声音还很稚嫩,言谈内容却如大人一般条理清晰,众人听了纷纷点头。

“王夫人,我真是羡慕你养了个如此聪慧的女儿,”沈夫人笑语盈盈,一手搂过晏然,一手拽着王氏的手,满腔羡慕,表达的彻彻底底。

“哪有,夫人您太抬举她了,小孩子胡说的,我这二女儿就喜欢这样自作聪明,一给她点好脸看,她就以为自己能上天,谁不知‘口说无凭,立据为正’的道理,还用她在这卖弄!”

王氏嘴上说的阴阳怪气,心里对晏然的这番话也很吃惊。今天她已经不止一次被晏然惊道,每惊一次,她就感觉离晏然又远了一步。

晏然早就不在乎王氏对她的态度了,所以这番话没有让她心生任何微澜。

这话真正刺激到的是姜氏。

姜氏松开握王氏的手,扭头看向晏然,两手抚摸着她的秀发,口中道:“这孩子,我真是越看越喜欢。”

晏然被姜氏又搂又摸,反倒有些不舒服了,她从没被长辈如此亲近过,这种肌肤相触的温暖感觉,让她不习惯,别别扭扭的挣扎了一下,站到离姜氏一步远的地方,笑着。

晏晴和绮霜心里思量着晏然说的话,是否可行?一会微皱眉头,一会轻撅小嘴,唯独绮云一脸骄傲的嘿嘿哑笑,好似再说:这有何难?我们小姐什么都会。

主意已定,众人又闲聊了一会关于沈山学业的闲话,便散了。

次日,李胜和常玉儿如约而至,晏然把这个好消息说了,小两口儿感激的又是磕头又是谢恩。

晏然带两人去见王氏,因为涉及到沈家日后用人,王氏早把此事汇报给晏庭海,金英堂上,晏庭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详细询问了一遍,想着李胜在鼎香楼的几年都是安分守己的,也无需多疑。

接着按照姜氏所言,由衙门出面调停,一切顺利,只是万老板抓着李胜拐带妾室这一点不放,闹个不停。

一个成年人撒泼耍横,无非就是便宜没占够,不甘心。

万老板所想无外乎就两点,一是舍不得这个优秀的便宜劳力;二是众人皆知妾室被拐,男人嘛,脸上无光。

办事的推官两头都不想得罪,考虑到虽然双方有约在先,但拐□□妾亦是事实,最后判罚李胜二十大板。

“二十大板,不打死他,也让他半年下不了床!他那新妇要受半年活寡哩!”有个皂吏在万老板身旁耳语谑笑。

万老板这才勉强同意签放身契。

钱多好办事。

此时律法有个明文规定,犯人有权赎刑,所谓赎刑,就是用缴纳罚款的方式抵扣刑法。赎刑又分两种,一种是“律得收赎”,简单说就是交钱免一部分刑法;另外一种是“例得纳赎”,就是赎买全罪,不用受苦。

李胜这二十大板,需要付二两银子就可以赎,姜氏果断替交了赎金,也算是暗戳戳的告诉万老板,李胜和常玉儿以后是我家人了,你不要再折腾了。

朝中有人好办事,不到半日,这场官司就了解干净。

常玉儿与万老板终于可以一别两宽,各走一边了。

出了衙门,李胜带着玉儿一起到沈府签了靠身文书,做了沈府的家仆,一个负责厨房,一个负责浆洗缝补,半个月后,姜氏为了让小两口多些相处,将常玉儿调去厨房做帮工。

流光易逝,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沈宅装修整饬完毕,家具物件都已经各就各位。

八月初八是搬家、入宅的黄道吉日。

这一日,沈家门口鞭炮齐鸣。

入宅仪式非常隆重,先是阖家老少,大概2、30口人,焚香、烧烛祭告土地爷爷,之后3、40号客人拿着各种碗盆锅具、鸡鸭鱼肉,米面袋子,油盐薪柴鱼贯入宅。

四周邻居不少围观讨彩,晏然等小伙伴站在门口看了半天热闹,直到所有仪式结束,才进宅参观,因为这三个月以来,她已经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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