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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榜生义愤填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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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你胆敢骂我们少爷是狗!”

“我可没说是谁。”苏姨母鬼精得很,立马装作一脸无辜样。

苏昀禾虽抑制着拍手称快的冲动,却也自知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正欲要劝她。

那富贵公子哥这才反应过来,连踢带踹地打这多嘴的小仆从,“要你多嘴了!谁叫你认下了!混账东西!”

小仆从连忙闪躲着,还不忘给出主意:“少爷,这俩婆娘实在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要不直接把摊子给她砸了吧,也好解恨哎呦哎呦……您小心着点”

富贵公子哥自小被娇惯着长大,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砸,砸了!给本少爷把这破摊子全砸了!”

经此一番,他那肥硕油腻的大脸上已经被汗迷得睁不开眼了,也不追了,气喘吁吁连忙寻了个树荫瘫坐在一旁,催促着手下人动作。

日头正盛,人头攒动。闹市里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看热闹的人已经将路堵得个水泄不通了。

“何人在此闹事!”

只听人群后方,一记骏马勒紧缰绳的嘶鸣声响彻云霄,惊得众人连连后退,自发地给官爷让开了一条道。

只见一男子身披白色玄武甲胄,腰系白玉环,左边腰间配着一柄长剑,逆光打下来那脸庞着实显得英气逼人,剑眉斜飞入鬓,一双吊梢丹凤眼涤尽世间俗气。

“怎么一回事?”

苏姨母刚忙迎上去,悲切动容地诉说着世风日下,天道不公,张家公子凭着腰缠万贯仗势欺压良民,说的那样悲怆。好似此刻来场六月飞雪以昭冤情,都不足够!

萧文烨听了个大概,只听一方之言实在难以定夺,于是道:“胆敢当街闹事,将闹事者抓起来,交由当地府衙,听候发落。”

苏昀禾却是不惊,恍若无事地将灶台上煮好的面条捞出,沥过冰凉的泉水后,又盛出浇上麻酱,撒上几根翠绿的黄瓜丝,倒显得可口许多。

萧文烨无疑也注意到了这小女娘处变不惊的姿态,心中虽多有疑虑却也未曾多问,纵使缰绳牵转马头顺着人们让出来的羊肠小路,不多时望尘莫及再不见踪迹。

“都散了吧,都散了吧。”众人看足了热闹,又似猢狲们一哄而散。

苏昀禾牵起苏姨母的手,劝其落了座,才又将那碗面端了上来:“姨母,今日怎么来晚了?”

苏姨母方才逞口舌之快,现下口干舌燥,忙为自己倒了一盏凉茶。

痛饮半壶茶,这才好受。才放下茶盏又故作玄虚地侧首问:“你猜我路上遇见了谁?”

“谁?”

苏姨母急切地想要分享她今日的见闻,不与之委蛇索性讲明:“王府家的小明子,你见过的。猜我在哪儿遇见的?”

“医馆。”苏昀禾手上拨着蒜皮,淡淡应了声。

见她这样沉稳,倒像是知道其中缘由,于是苏姨母继续试探道:“那你猜他去医馆抓了什么药?”

苏昀禾语气平平,像是司空见惯般娓娓道:“不必试探了,我猜他当是替他主子抓了补气壮阳的药。”

“算是恶人自有恶报,我见这不出月余此事便该传遍了,王家大公子年纪轻轻流连风月场所,竟将自己身子掏空了。这还未娶妻便已不举,哪个好人家还愿将自己宝贝女儿再嫁过去。”苏姨母长舒一口气像是大仇得报,却又觉得其中有蹊跷,“你何时知晓此事的,还是说这就是你做的?”

语调越压越低,最后只剩两人能听得见。

苏昀禾自知姨母这是为她忧心,于是实话相告:“早先便知晓了,不过害他之人并非是我,要他声名狼藉的也不是我。”

“姨母,别这般看着我,虽然他曾得罪过我,我心中对他也有怨怼,但恨他的人又岂止我一个。”她不用看都知道此刻那人恨不得将她看出个洞来,苏昀禾避开她探究的眼神,饮了一口茶道,“这几日摆面摊赚的碎银加起来总算够了,明日一早还要赶去学堂,今日便早些撤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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