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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榜生义愤填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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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众人七嘴八舌的争论,被围在中间的云娘默不作声,只见她从容不迫地将切好的面条下了锅,手又在破旧围裙上抹了抹,这才离了灶台。

“公子若是面吃的不好,那这碗面只当作是云娘请公子的,全当做是为厨艺不精赔罪了,左右不过一碗面钱罢了,何必伤了和气。”说着,苏昀禾三两下解了围裙,挂在摊铺前那颗歪脖子老树上。

却又见她转过身来,对破座小桌前一富贵子弟板正脸色不卑不亢道,“但公子此番若是存心来找麻烦的,咱们也大可以去县衙请青天大老爷作证,是非曲直、孰是孰非,去辩个清楚明白!”

那富家公子平日里娇纵惯了,今日就是存了心思,专门来讥讽挖苦这苏小娘子的。

他怎甘于落了下风,这无理也要争个三分辩:“你一个女儿家,整日里抛头露面的作甚!竟还妄想进学堂与我等男子一同谋仕,实在是太狂妄了些!”

苏昀禾不愠不恼,俯首作揖扬高声音道:“原来与公子还有同窗之谊,是云娘眼拙了。”

“谁要与你是同窗!不过一介女流之辈,竟也想要考取功名,入仕为官妄论国事!如今竟也敢与本公子沾亲带故,实在荒唐可笑至极!”富家公子哥狠剜了她一眼,气急败坏地愤愤道。

云娘这下明了,眼前这人存了心要叫她当众难堪,让她知难而退。只是他却算错了一点,她岂是被旁人三言两语所左右的?

“可笑至极?云娘实在不懂哪里可笑了。”苏昀禾平日里与人结善,性子怯懦素来不与人争辩是非,眼下是实在惹急了,索性言明了:“云娘确为一介女流,然,摆摊卖面实属生计所迫,不偷不抢如何可笑?朝廷早已赦令女子亦可取仕,我入学堂何谈可笑?”

富家公子哥无理却胜在声高,大喝一声:“自古以来,这天底下就没有妇人家做官的道理!不在家相夫教子、供奉公婆,便是违了三纲五常,违了天理道德!”

苏昀禾这才记起这人是谁,舒展眉宇不轻不重地故意说道:“且先不论自古以来是否有之。我只瞧着公子面熟,这才忆起原是前些日子落了榜的张家公子啊,难不成张公子未在入堂名列心中不悦,亦要开罪于我吗?”

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富家公子哥拍案而起,肥硕的身子晃悠悠地站定,他粗喘着大气:“若非是你这泼皮女子抢占了名额,我如何入不了明德堂,说到底分明就是你夺了本公子的气运!”

“……”苏昀禾被他这一通诡辩堵得哑口无言。

大郇之所以放恩科,准许女子科举取仕,为的是不拘一格、广纳贤才。

眼下四境之内频起灾祸,时而南方大涝,时而北方大旱,加之沿海地域时而海水倒灌,又地质不稳定多发地震海啸。伴着疫病四散蔓延开,赈济的官员去了一批又一批,却都无功而返。

可谓是天下百姓多灾多难,江山社稷满目疮痍。

苏昀禾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一次出差突遭泥石流而不幸殒命。故而一缕游魂飘荡至此,附在了唤作云娘的女子身上。

来到这个异世界,她意外绑定了一个“科举减灾”的系统。

系统任务也很简单,简而言之就是,通过科举入围的方式,来解锁减灾救国的妙计。

回想起自己上一世,只因未关注当时的气象预报和险灾预警,花样年华就这样葬送了,实在可惜。

反观当下,大郇百姓不知灾从何起,难从何来,平白遭了大自然的发难,更是可悲可叹。

每每思及此,自诩不是伤秋悲时之徒的苏昀禾却总是不免为之感怀,心中也立下一个愿景:

倘若能早一步得知灾情,岂不是免了不少伤亡损失?

“还是收拾包袱早早回家去吧,你一个小小女娘尽和男人们掺和在一起作甚,还要不要脸面!”不知那富贵公子哥在此骂了多久,忽而一记高音将苏昀禾那游离的思绪召回。

围观的人们只觉是场闹剧,听到这话不禁捧腹大笑起来。那嘲笑声如此刺耳犹如利剑,穿透耳膜分明要将她的理想抱负击碎!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只见人群中冲进来一个半老徐娘的妇人,站在她身旁扶上她的脊背:“呸!谁人不要脸面?我看不要脸面的是你这个兔崽子!”

富家公子哥微眯着眼睛只留一道缝,待看清楚了来人又嬉闹着讨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原先撷芳阁的头牌——苏揽月啊。怎么,到如今气性还这么大啊,这摆谱给谁瞧呢?”

“姨母……”苏昀禾淡淡唤了声,又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必为自己出头,免得惹祸上身。

“不怕不怕哈……”苏姨母侧身安慰了下受惊的苏昀禾,随后双手抱怀轻蔑地瞧着眼前傲慢的富家公子哥,“不知是哪个狗娘肚子里爬出来的畜生,晴天白日里就在这里狂吠,我想着我家云娘开的是面摊啊,哪时引来了个专吃包子的下三滥的畜生,怪不得总说不合胃口呢……”

那富贵公子哥身旁的仆从忙站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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