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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一介蝼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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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死寂般的沉默。

沉默是公玉息迟最好的回答。

昭岁连忙将袖子借给她擦眼泪,老实巴交问她:“褚钰你为何哭得,嗯……这般凄惨?是同这神树有何过往?你同我说,我帮你讨回公道。”

她磕磕巴巴安慰道:“莫要伤心了。”

公玉息迟有以下六点要说:……

这是赤裸裸的污蔑!那只是一棵树,你为何如此辱它清白!你还是个人吗?!?!

尽管内心铺天盖地的吐槽,公玉息迟的表面还维持着和善的微笑:“哈哈,姑娘何出此言?”

褚钰往地上一躺,撒泼道:“为什么不让我见它!为什么要拆散我们!!这是做了什么孽,我与它今日就要天人永隔了!”

公玉息迟被她吵得太阳穴生疼,他捏着鼻梁骨,无奈妥协:“你赶紧起来吧你,还要不要进去见你的神树了?”说着他走到大门跟前,将对褚钰的怒火全部发泄到门上,狠狠踹了一脚,“还不赶紧开门!”

门内正扒着门缝偷听的小厮被踹门的声音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忙不迭爬起来开了门。

褚钰一秒钟内停止了哭泣,笑嘻嘻站起身,“不愧是公玉家的小公子,人又俊心又善。”

“无赖!泼妇!你们家怎么净出无赖!好歹也是有名有姓的大家族,怎么净玩这一招!”公玉息迟指着她骂,食指都气得颤抖。

昭岁凑到褚钰身边,轻轻戳了戳她的手臂。

褚钰抓住昭岁戳得她手臂痒痒的指尖,先是同公玉息迟辩驳道,“这就叫一招鲜,吃遍天。你就说有没有用吧?我赢没?”

接着她转头对着昭岁悄声解释:“他们公玉氏最怕撒泼打滚这套,之前那滴喂给嗷嗷的花露就是我爹这么要来的。”

神色颇为自豪。

昭岁恍然大悟,原来还能如此这般,一时间涨了不少知识。

公玉息迟在前面带路,领着二人进了府里。

进了大门,先是经过一道四四方方的天井,接着越过两面影壁,进而穿过南面的垂花门,再转过几道游廊,过正厅后又过了几座小桥,顺着庭院小溪直达后院,建木神树就扎根在后院。

溪水环绕,树干粗壮,枝蔓蜿蜒,绿荫遮天蔽日,整个院子都带着令人神清目爽的凉意。

几乎占据整个视线的苍天古树,一时间带来的视觉冲击是惊人的。这种穿越时间的古老沧桑,伴随着这棵树的一枝一叶扑面而来。

但是如果凑近看的话,不难发现神树的叶子上错落着黑褐色的斑点,像是虫蛀又像是沾上的泥点。

这棵活了千万年的古树,也维护了人世间千万年,最终也逐渐老去,迎来了属于它的死亡。

“我没骗你们吧,神树真的撑不了多久了,也许都无法撑到下次花期,更别说形成花露。”

公玉息迟无奈道,“真不是我不想帮你们,确实我也无能为力。”

昭岁看着神树,作为一棵树来说它已经活了很久很久,在漫长的岁月中,它始终立在这里,任由人们予取予求。

“说吧,你的条件。”昭岁径直开口,“如果真的没有花露,你不必带我们来此。”

公玉息迟以手掩面:“你猜得不错,我手里确实还有花露。只是……”

“有事儿说事儿,只是个锤子只是,再吞吞吐吐的,揍你信不信?”褚钰直接跳起来给他脑门一个大比兜。

虽然她没有灵力,但是对付有灵力却相当于没有的战五渣公玉息迟,还是绰绰有余。

公玉息迟被打得脑瓜子嗡嗡作响,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碍于昭岁这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人在,不敢还手打回去,只好咬牙切齿忍了,“我想拜托道友一件事,可否帮我寻个人?”

“寻人?何人?”昭岁一愣,“我以为你会让我们帮忙救神树。”

“具体何人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是名字中带个‘芸’字。”公玉息迟回道,“神树的事,我们已经找到解决办法了。”

褚钰翻白眼:“大哥,名字中带‘芸’的这世上没有七八千万也有七八百万,你信不信我现在出门吼一声就能找到十个八个。”

“我只知道她名字中带‘芸’,且在北方,你们见到她应该就知道她会是我要找的人。”

“九州四界如此宽广,要找一个人太难了。”昭岁不敢一口答应,“我可以试试看,正好我欲往北,至北海深处。”

公玉息迟笃定道,“除了你,不会有别的人能找到了。总之,你记得帮我留意就好,遇到人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常年守着神树,不便四处寻人,如若你们帮我找到了,我可以给你们两滴花露作为交换。”

“两滴?打发叫花子呢?起码五滴。”褚钰讨价还价道,“有备无患。”

“三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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