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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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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有存稿的习惯,没有耽误工作是我目前唯一庆幸的事情。重新开始服用精神类药物让我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每日昏昏沉沉,身体陷在棉絮里。好处是我终于能睡着了,什么都不想,任由自己陷入黑暗。至于记忆,似乎又开始恍惚,弄不清今夕何夕。

“你打架了。”我看着场地圭介额角肿起一块,愣了好一会儿我才迟钝地想到他打架的原因,“和三途。”

他嗯了声,把勺子抵到我唇边 。他学了很多生理期适合的菜谱,每天变着花样哄我吃东西。我因为药效的副作用变得胃口极差,虽知道吃东西才能更快康复,却总反胃。

“帮你出气了!狠揍了他一顿。”他笑起来,露出两个小虎牙,眼睛亮亮的。

我没来由开心了下。感受到那阵喜悦从心底泛起时,自己都被惊住,随后更加雀跃,欣喜自己重新获得感知。

“真好。”我吞下他递来的食物,“真开心。”

例假事件后,我在场地圭介面前已经不再有所谓羞耻心之类的东西。或者说,只有第一天我还清醒的时候,羞了,耻了。之后完全崩溃的我连话都说不出,像商店里摆出的人偶,生活完全依赖场地圭介。

起初需要场地圭介寸步不离,看不到他就会恐惧到发抖。发现血沾到裤子,徘徊好一阵才想起需要清洗和换衣服。而自己无论胳膊还是腿都缠满绷带,只能喊场地圭介,简直就是恶性循环的怪圈。之后场地圭介已经会掐着时间把我抱到厕所,替我更换新的卫生巾。

我开始不会羞耻,场地圭介也从最初的僵硬变得熟稔。

“葵真棒,今天很干净呀。”

我听到他说这句话时,木着脸,不知该作何表情。他说完后才品出怪异,眨着眼乱瞟。

无论是他还是我都习惯这种诡异的相处模式。有哪里不对,但说不出来。对我而言这只是药物作用,就好像刚破壳的雏鸟离不开父母一样。随着精神和身体的逐渐康复,这种雏鸟情节也在慢慢消失。

例假结束后,场地圭介带我去拆线,医生告知除了最严重的脖子还需要再缠几天绷带,其他伤口基本都已经康复,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场地圭介看着比我还要开心。

“男朋友把你照顾得很好哦。”医生冲我努努嘴。

我看向场地圭介,他也正呆愣愣地看我。这下终于清楚是哪里不对,和他在一起的生活完全变成了情侣同居。

我已经可以自己走路,只是依旧习惯于向场地圭介搭在我腰间的胳膊借力。而场地圭介也是如此,并排走时,就会自然而然伸出胳膊搂住我。

很正常的举动,没有任何暧昧,只是听到医生说出“男朋友”三个字后,这行为就一下子鬼怪开了。

上车后骑出一段路,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又靠在场地圭介怀里。胳膊的绷带已经拆除,坐在后座也完全没问题,我却习惯地坐在前面,他显然也没注意这一点儿,依旧跟我说着闲话。

场地圭介说家里的食物吃得差不多了,生活用品也需要重新买一些。我便喊说要吃零食,他皱了半天眉头,说如果我因为零食不吃饭,就把零食柜丢出去。

“我想吃饼干!”我指着货架上印刷着小熊样式的巧克力饼,“我要吃好多!”

“好多是多少?三盒全给你够不够?”场地圭介拿了三盒。

“也可以给你一盒。”我大度地撇手。

“谢谢你哦。”他又拿了一盒,把它们丢在推车上。

事情到此为止都很正常,很自然。

直到松野千冬喊出场地圭介的名字。

货架拐角处站着三谷隆,龙宫寺坚,松野千冬,三途春千夜,以及mikey。他们站在那儿看了多久?我不知道。

当时我枕着场地圭介的肩膀,他的胳膊环在我腰上,将我搂在怀里。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顶,正跟我打趣等下要买多少土豆条。

气氛古怪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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