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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苏父请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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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700块?!这摆明了的敲竹杠!”

安静的灶房内,苏母尖利的声音响彻于耳畔。

苏婉坐在竹编的矮椅上,认真地削着土豆皮。乍听苏母这声诈呼,冷不丁的把她吓得不轻:“哎哟,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你胆子未免太小了些。”

就这样就把她吓死了,那胆子恐怕属鼠的。

苏母拿竹签扎的刷子用力地刷洗一遍灶台中央镶嵌的大铁锅,脸色阴郁。

“吵吵什么!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灶房门边,苏父坐在门槛上狠劲儿的在门槛边缘敲了敲长柄烟杆。

苏冬阳出事,她老婆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作为一家之主的他除了洋装镇定之外,别无他法。

“就你心大,什么事都不往大了想。”

苏母拿着刷子杵在铁锅内抱怨,混沌的洗锅水沿着锅边缓缓停了下来。

“老幺这一出事,我心里一点儿谱都没有。”

“心里再没谱,也得忍着。”

苏父吹掉铜嘴里未抖干净的烟叶渣,扯出别在裤腰带上的烟袋,再用铜嘴装了满满一嘴的烟叶。

“也就你嘴上说的轻巧。我不信你不担心儿子。”

苏母刷完锅,用葫芦瓢一飘一飘舀光铁锅里的水,换了清水,再盖上铁锅盖。

苏父默不作声,划燃火柴,点燃烟叶,抽着闷烟。

瞥了一眼不做声的苏婉和坐在一边抽闷烟的丈夫,苏母一时也没了语言。

只能闷声走到灶台旁的柴堆旁,捡了几根较小的枯树枝握在掌心里,拿过煤油灯引燃树枝枝头。

见树枝逐渐燃烧起来,苏母才拉了长条凳靠近灶台坐下,再慢慢将手里的树枝用火钳送入土灶内。

树枝在密闭的灶坑内越烧越旺,苏母见状,拾起劈好的短添进灶坑,随即呼呼地拉动风箱。

因着苏冬阳的鲁莽,导致家里整个都陷入了一阵无声的紧张中。

苏母手脚麻利的烧了一大家子的饭菜,吆喝苏婉拿碗摆筷。

苏婉洗了手,撩开碗柜帘子,拿了六只搪瓷碗和三只酒杯,数了6双稍微还算平直的筷子,而后走到院子中支撑好的松木圆桌旁,放下碗筷之后,折回灶房端菜。

苏母是典型的农村妇女,殷实,勤快,能干。在苏母跟前,苏婉永远都只能打下手。

苏父有着全天下为人父的慈祥和威严,遇事冷静,不骄不躁。

苏婉自叹自己既没遗传母亲的巧手,又没遗传父亲的冷静,她集暴躁,霸道,急功近利于一身。

用陆曜燊的话说,这辈子娶了她,是他人生最大的不幸。

“只要不是污点就成。”

每回她和陆曜燊吵架都会回怼这么一句,陆曜燊回回都气的摔门暴走。

苏婉偶尔良心发现也会细想他们一路走来的不易。要说年轻时候的陆曜燊顶着副校级头衔,娶个农村媳妇没人诟病,但娶了个嘴刁的老婆就极为叫人头疼。

苏婉不喜欢陆曜燊与之相隔百里的军职生涯,尤其在他们结婚后,七年,两千多个日夜,陆曜燊除了探亲休假回家过几次,其余大部分时间都在单位上待着。

陆曜燊想要过平淡的日子,苏婉同样想要,她要的平淡至少能保证自己的丈夫不要常年不着家,这是最起码的要求,然而身处副职的陆曜燊做不到,到最后不得不在她无尽的抱怨之中申请了调离。

往事不提,这是她与陆曜燊忘不掉的记忆,她记得每一个细节和相处的点滴。

想到陆曜燊,苏婉端着装了满满一搪瓷盆的水煮土豆走神,瓷盆倾斜,煮裂口的土豆滑过手背掉到地上。

“苏婉!”

苏母端了炕玉米馍出来,刚走到桌前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苏婉被她家母上的一声狮子吼喊回了神,垂眸看了掉在地上裹满沙子的土豆后,心道“糟糕”。

苏母走近,弯腰捡起那颗煮的开了口的拇指般大小的土豆,用劲地吹了吹上面的沙子,随后将其放到了桌面上。

“这个归我。”

苏婉眼疾手快,放下手里的瓷盆,拿起桌上的土豆,快速的剥掉脏了的表皮,掐掉嵌了沙粒的几处,然后毫不犹豫地送进了嘴里。

“你慢点儿吃,当心噎着。”

见她那狼吞虎咽的模样,苏母既好笑又生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爸,妈,我们回来了。”

门口,苏家长子和长女带着各自的妻子和丈夫踏进了院子。

苏父背着手,叼着烟杆,慢悠悠地从灶房内踱了出来。

“爸,这是我岳母自家种的红薯,让我带了点儿回来。”

“爸,我们家没啥带的,就给您打了一斤白酒。”

“嗯。”面对两家小两口,苏父没有过多的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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