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吻蝮之吻（2 / 3）

出事。“你有没有仇家？”

“做律师怎么不可能得罪人？”

林菀将决定权交给她，“报警吗？”

“不用。”林珠莉淡淡地说。报警可能也找不出什么，毕竟她确实行经尖吻蝮生存之地，乡下又没监控。如果真有人动手脚，绝对不能打草惊蛇。她倒要看看这游戏谁赢。

“那就清理现场。”林菀说完转身就走。

林珠莉挑眉，略带不可思议地看向林菀走向大门的背影。

林菀在厨房找到扫帚垃圾袋等清洁工具，拿出来时见到林珠莉已经把车库门打开。“先把车推进去。”

两人一起使劲推车，努力半天终于将车推进车库里。

关上车库卷帘门，林珠莉将一双手套递给她，自己也戴着手套将掉落在刹车脚踏旁边的手机捡起来。林珠莉就是停下车后，弯腰捡手机时，看到了那盘踞她脚边，蛇尾耷拉在她左边脚面的蛇。

见到林菀要过来帮忙，林珠莉拦住她，摇摇头，示意她抖开垃圾袋。

然后，林珠莉将还在流血的烂蛇拎出来小心地丢进垃圾袋。她估计了一下，这是一条长达一米五的成年尖吻蝮。

此刻，座位底下依旧血渍模糊。

“你去接水。”林珠莉不让林菀碰到蛇血。她要自己清洗座椅。

随着清洗冲刷，粉红色的水流到地上。林菀索性接了一大盆水，冲刷地面。

待车里冲洗干净并消毒后，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酒精味。而不知是否心理因素作祟，林菀似乎还能闻到空气里的腥味。

“走吧，”林珠莉看了眼手表，“待会有人要过来。”

林菀依旧盯着湿漉漉的地面，“那做戏要做全套吧？”

面对林珠莉质疑的眼神，林菀转身将水龙头打开，堵住水池出水口，让一股细小的水流不停歇地流。车库是带有一定角度的斜坡。之前冲刷地面的污水已经有一部分流到车库外面，但不多。这水量达不到洗车的程度，所以容易受质疑。

林珠莉，不由得再次看了看林菀，目光很深。

回到客厅，一张沙发，两个人各坐一端，良久无话。

最终，是林菀先开口：“如果蛇是在江西地界进入车里——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新闻——怎么你回来了才发现？”这路程起码三个小时。

“第一种可能，蛇从后备箱爬到驾驶位。这第二种可能，我也才想到，那就是蛇一开始就被放在驾驶位，只不过被打了麻醉剂，等我到家了才慢慢苏醒。”估计放蛇的人也害怕。

“那就去检查车里有没有爬行痕迹。”

“我这是新车，不可能有灰尘。”

林菀又思考了许久，“你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倘若真是人为，我如果丝毫没变化，估计会打草惊蛇。对吧？”林珠莉反问，又自答，“那就需要受点伤，让身边人传播开去，也让对方更有动力继续下手。”

林菀思考着，如果她是林珠莉，也会选择这个办法，所以并不阻拦。“可以去涂淼那里，就说你想做电影特效方面的投资，体验一下特效妆。各种各样的伤口妆她都会化，保证十分逼真。”

“倒不用这么麻烦。”林珠莉从沙发边的柜子里掏出一个医用箱，看了她一眼，“你的口红颜色很正，随身携带？”

林菀将口红从包里掏出来。

林珠莉拿出纱布裹住青紫的脚踝，然后在纱布上浅浅涂一层口红，又继续裹上两层，没再看她。“带腮红了就补点妆，你脸色太苍白了。”

林菀看着光洁的镜子里的自己，“待会要见谁？”

“周城，还有基金会的新经理，以后管理大师班。你倒可以留下一起看看。”

林菀这才想起来，其实周城也跟她打了电话。因为周城找了好几个经理都被林珠莉毙掉了。他本是安心画画的画家，结果倒霉地被林珠莉提溜出来处理大师班和基金会的事情。面对这种糟心事，他忙活半天都没效果，疲惫又发憷，只好一边叹气一边请林菀出面敲敲边鼓。

她一看手机，果然好几个周城的未接电话。

“其实我更想让周城接手，他性子温吞好拿捏，可他非得守在乡下画画。”林珠莉说，“在我看来，他做艺术经理的成就会更大。”因为周城性子温润善良，在人人都傲气的艺术圈里不得罪人，所以他的人缘不错，朋友很多。这就解释了他家里为何那么多艺术作品。

“你觉得他的绘画天分不高？”

“没到你当初学小提琴的天分一半。只能笨鸟先飞，勤能补拙。”林珠莉略有遗憾，“不过人是好人。不觉得吗？他跟徐箴言的气质非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