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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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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战国,一个幕府大过天的时代,群雄割据,战乱横飞,贫富差距日渐扩大,平民与武士之间画出清晰的分水岭

我今年刚满七岁,或许出身武士世家,凡事女人总得踏上这种命运,靠着婚姻关系笼络势力的一枚棋子

刚收到这条准备订婚的消息时,还不是从父亲本人的口中得知,仅仅是侍从前来,如同问候那般,稀疏平常的道出,似乎连恭喜都省略了,我想或许侍从也知道没什么好恭喜的,因为家中就我一女儿,父亲为此愤恨不平

母亲生了我身子便一直孱弱至今,没有死,对,没有死这件事大概才是父亲最愤恨不平的,因为在战国时代,女性在婚姻中已开始立足,要再娶妾室替自己生孩子,已母亲家背后的势力父亲才不敢轻举妄动,因此我身为唯一的女儿并不受宠,但他也再无可奈何

官僚之间也只能靠这种婚姻关系攀亲带故,再来让自己脚下如履薄冰的碎片凑上一小角

但也因为父亲的长年愤恨不平,和母亲从小就是被圈养贯大的武士家大小姐,两人的脾气都经不起风吹草动,为此我自幼就很会察言观色

母亲基于母性本能平时待我不薄,但一旦有什么出格越举的行为,饿上两三天的事情也不会没发生

如行事抬举上,被要求得体,宛如成年人那般体统,即便才七岁也一样,不能让人看来像孩儿模仿大人的儿戏,我第一次被饿上两餐,仅仅是来家作客的客人,向我嘲笑似的笑了两声,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哪里好笑,但那天确实受到了父母的冷眼

不过现在

当我接收到与我订婚的人家,姓氏为继国时,我不免得有些期待,不,我甚至是开心的吧

因为我知道,继国家有一对双生兄弟,而那对兄弟的弟弟,在我五岁那年,也就是头一次被饿上三天,被关在仅有三叠榻榻米的小屋内时,我分不清百天黑夜,整晚因病而差点过三途川

我的脑袋热的好似烧滚的热水壶,昏昏沉沉只知道外头飘着雪,即使全身手脚都用力卷曲缩入被窝,也无法抑止自己因太冷发烧而发抖的身体,一旁放着的唯一饮用水,甚至因天太冷而结成了整块的冰

睡意宛如蛇缠上了我的脖子,我的眼睛阖上,自己大概知道会死的吧,但我身体仍没有发挥求生本能的哭喊,只是在寒冷的三叠大房间里渐渐睡去…

磅!

意识很朦胧,那声巨响似近非近,可能也只是我的幻听…

不一会有人碰了我,看来那声响不是幻听,是父亲?不可能,母亲?好像也不是,侍从也更没可能了,没有命令他们不可能有所作为

但伸出来的手温暖的不可思议,在寒冬里,这份温度好似小太阳

等我再醒来,那份小太阳的温度和我窝在同一床被子里,我疑惑的眨眨眼睛,眼前的人很靠近,应该说,两个小小孩子的身躯相拥在单人的被窝里

我伸了手去拨开那散在他脸上暗红色的发丝,露出他耳上带有象征太阳的花牌耳饰

外头同一时传来早晨融雪,鸟儿在枝头鸣唱,一抹阳光洽好透过通风窗照进,洒在稚嫩可爱的脸上,他看起来睡得很安稳,脸上一般会被视为不祥的胎记,此刻因此让我感觉他独一无二且又神秘

眼皮轻轻颤抖,那双清澈透亮的暗红色眼睛下,我有一瞬间直觉感到自己正赤裸裸的被窥视着

下意识的眼神闪避,别扭的缩了缩往后退,但他却开口阻止了我挪出棉被

“外面还很冷的,妳的病还没痊愈。”

他像意识到了我的尴尬,选择自己退出了棉被外,把被子留给我盖着,跪坐在我面前,平淡的开口向我解释道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缘由

“我看见妳快不行了,所以自顾自的闯了进来,如果让妳不舒服我很抱歉…”

这句话让我顿时充满疑惑,不提他是如何看穿了墙壁找到了我这,而是他的神色,从原先的那般静如止水的模样,转而出现了一丝丝不安的波澜,直觉告诉我那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的波澜

可是眼前他是为了救我,我很清楚昨天那种状况,要是没有人出手,我现在早已是寒冬里的一具尸骸,所以我选择了什么都不过问,看着他不明显的垂下眉毛过意不去,我微微一笑从被窝里窜出,像家里以及私塾教的那样,恭恭敬敬的跪坐着低头致上谢意

“请您别放在心上,您对小女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会一辈子铭记于心的,还请您放宽心。”

“……………….不是…”

磕着头还没起身,眼前的人迟疑非常非常久还是尴尬的吐了个不是

彷佛过不去那个坎,那阵沉默完美的诠释了心如止水的他犹豫与彷徨,他就维持在哪杵着不动

抬起磕在被子上的头,怕如果我没动作,他就也不再说话,我们两会一个坐着,一个磕着,在这三叠大房间化为永恒雕像…

所以我开口了,像毫不在乎他到底做了什么事那般微笑,问他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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