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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零】(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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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跪在地上,已经没有办法再站起来的方炁,沈恽神色毫无波澜,抬起手来。

然而,不知道从何处感觉到的违和,让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低头垂眸,双眸紧锁住面前满脸都是血痕的男人。

这种违和感……到底是什么?

尽管如此,沈恽还是毫不犹豫地在手掌上包裹了脉冲,向着面前人的脖颈处挥去。

脉冲化形而成的匕首割开对方咽喉的一刹那,沈恽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嘴角扬起的几不可察的弧度,旋即意识到了什么。

斩杀了目标人物之后,沈恽立刻撤去了手上的脉冲,神色凝重地凝视着地面上仅仅留下的一滩暗红色的痕迹,半叹气地对从身后走上前来的何降说道:“……还是被他逃脱了。”

何降抿了抿唇,抄起两手道:“这不是也已经在我们的预料之中了么。”

“话虽如此,”沈恽稍稍仰起头,转了转因为一直保持一个姿态而僵硬酸痛的肩膀,嘴里振振有词地念了一句咒文,那条漂亮至极的赤焰苍龙便在空中盘旋了几回,旋即渐渐消失了,“但是如果我们真的能够在这里解决方炁的话,特区那边的压力就可以少很多了。”

何降闻言,耸了耸肩,又扁了扁嘴,道:“那也没办法了。更何况,咱们原本就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不是么。”

沈恽“嗯”了一声,垂眸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随即转头看向站在自己右后方的何降,抿了抿嘴,又朝着特区的方向歪了歪脑袋,说:“既然被他逃脱了,那么我们也尽快赶回去吧。”

何降叹了口气,旋而抬手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小声地嘀咕道:“唉……还以为能稍稍放个假,偷个懒呢……”

沈恽此时此刻正朝他身后走去,准备去收拾先前为了画召唤阵而留在地面上的绢布,刚弯下腰捡起那块血迹已经干涸的绢布便听见了这么一句。

他一边板板正正地将这块绢布给叠好,叠成了个方方正正的豆腐块,充满仪式感地放进了制服前襟内侧的口袋,一边抬眸瞥了何降一眼。

“你这算什么?带薪摸鱼?”沈恽理了理制服,又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倒是难得有兴致和人闲聊,“上回的休假,塔主没给你批?”

“啧……你瞧你这话说的,”何降嫌弃地咂嘴,又一脸嫌弃地继续说道,“能休假能偷懒,谁想工作啊?更何况还是连着几个月连轴转。”

沈恽露出了略无语的表情,几乎要翻出个白眼来:“但是这几个月里,除了这个月忙一点,前几个月都没什么事吧?”

何止是没什么事,就连前不久没有规律性地侵扰时空域边界的“蚀”都没怎么出现过,他们镇守部的人除了训练,大部分那都是在摆烂。

“哎呀……”何降立刻露出了个不好意思的笑,“那总归还是不一样的啦——”

沈恽没好气地撇撇嘴:“德性。”

两人并肩走出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旋即便瞬间消失在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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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辛卯的问话,玉昭影彻底愣住了,随后便忍不住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咀嚼。

在辛卯的眼里,刘冀的这种做法……已经是到了想要保护她的程度了?

她微微皱起眉头,心里面还是有些茫然。

其实刚才在方以寒车上想起这件事的时候,自己在那时候心里面蔓延开来的迷茫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她的潜意识里其实早就明白了。

虽然因为从小身处的环境的关系,可能有时候会有些分不清楚,究竟什么样的做法才是真正对自己好,才是真的为自己着想,但是在她长大后观察学校里的同学,再到成年后进入寰塔附属研究所工作,观察平日里霍所长对他女儿的态度与适当的放任,她其实隐隐约约能够察觉到,真正健康的人际关系应该是什么样的。

是,霍所长和霍思慎看起来似乎根本不亲近,可是这对父女之间的关系,却拥有着比她所见过的任何有头有脸的氏族内的父母子女还要牢固的关系,玉昭影是真的羡慕。

不仅仅是羡慕霍思慎有这样一个在背后默默支持她所做的一切,甚至能够为她闯的祸兜底的父亲,也羡慕霍所长有霍思慎这样的家人。

如果自己的父亲也像霍霄那样,想必她根本用不着去做一个,为了玉家能够继续维持和冯家密切来往的棋子。

他肯定会说,女儿,你想要做什么就都去做,闯了祸有老爸给你收拾烂摊子。有喜欢的人就去勇敢地喜欢,受到了伤害有老爸在你身后。

只有在霍家的这对父女身上,玉昭影才终于领悟——原来家人是后盾,而不是呼之即来,又挥之即去的工具。

辛卯见她一副低头沉思的模样,禁不住叹了口气,又忍不住提醒她:“还有一件事。刘副指挥知道你有婚约吗?”

闻言,玉昭影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猛地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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