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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来兮(终)(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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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从简,陈家还是给足排面。迎亲队伍从贺南门一直吹锣打鼓转到朝阳门,接上新娘慢悠悠地往陈府回去。吉时未到,不必太过着急。

为了树立自己醉心公务的形象,许随意特地来地晚。陈老夫妇在门口迎人,一身大红袍穿地喜庆。

“陛下上座。”

陈老请她进去,许随意客气,“您忙,我和崇南王一道便可。”不必他带路,许随意已经跟着梁瑾期走。

陈家的后院宽敞气派,饭桌前还摆着戏台。她和梁瑾期看了一圈,跟着人流回正厅。外面的锣鼓声渐响,队伍应该是回来了。

许随意被众人请上主位,推脱不下坐在侧方。媒婆带着顶着红盖头的新娘进门,行过礼节后由陈子真背着进入正厅。一屋子看热闹分享喜气的人,媒婆站在新郎边上,让新郎奉茶。

陈老乐呵呵接受,让自己的孙儿给陛下敬一杯。许随意不推辞,受了这杯茶,“喝茶岂有不回礼的道理,朕等会让人送上大礼。”

陈子真看着她的笑却笑不出来,许随意表现地自然又平静,才是最让他心慌的。在众人面前他装作感激,听媒婆喊着拜完天地。

宾客入座,戏台开唱。许随意是天子,各位大臣都要让她先入座,她挑了个看戏的好位置,和梁瑾期一同入座。

看到杜家的人也到场,许随意不怯场起身,“外祖父,来这一起吃酒。”

杜麟明显一愣,他没想到许随意会叫他,如此他只能和几位相熟的朋友分开坐到上桌去。

“外祖父怎么不太高兴,这个位置宽敞又能看戏,好位置朕都想着您。”

杜麟撑着笑点头,“多谢陛下。”苍老的脸上勉强二字明显,他现在摸不清许随意的想法。

花旦上台,一袭青衣唱腔婉转,二胡和鼓声将人带至场景。各色佳肴端上,新郎也从新房出来待客。

许是看到之前未有的戏台,陈子真提着酒壶问随从,“这是什么时候搭的戏台?”

“谢侍郎今早搭的,说是请个戏班热闹。”

谢长亭奉旨帮忙操办,老爷夫人都没说什么,他们下人更加不敢插嘴。好在陈子真也没再问,走到陈老边上。

陈国公年纪已大,终于如愿看到孙儿娶妻,内心潮涌不止。他拿衣袖掩面擦泪,高举酒杯,“感谢各位来参加子真的婚事。”他一饮而尽,人群中一片掌声。

敬酒从最上桌开始,陈老带着他先找许随意。毕竟这场宴会中,她才是身份最高之人。

“陛下,子真之后入朝,定当为陛下,为大梁分忧。”陈国公此言,,也是希望许随意以后能看在他的面上多关照一些。“子真,敬陛下一杯。”

陈子真端着杯盏不知说何,只是一饮而尽。许随意没喝,她看着面前的空酒杯问:“还记得我说送你的大礼嘛,现在送到了,好好看看。”

她抬起下巴指着戏台上,正到一处打斗。五六个人围在一起对地下躺着的□□打脚踢,不一会儿地上的人挣扎变小,躺在台上没了生息。

陈子真和许随意一站一坐将人群的目光吸引,戏台上也演到精彩处。其中公子哥扮相的人俯身,从地上人怀里抽出一张银票,笑着唱到,“就是这一千两。”

场面一转,公子哥拿着钱找到最先出场的青衣,“小娘子,钱,都在这了,三千两一分不少。”

陈子真的脸色骤变,他朝戏台上扔出空酒盏,吼叫着让上面的人滚。那青衣被酒盏吓地后退,看向侧方方向。

谢长亭远远站在那里看着这出戏,他摆手朝青衣做手势,青衣转了腔调,哀怨道:“我死地好惨,陈公子为什么不来陪我?”

此话一处,在场的人皆是一惊,交头接耳的声音想起,在鼓乐停息的空荡格外刺耳。

陈子真扶着陈老,慌张解释,“祖父,有人要陷害我,陛下她被骗了。”他不敢反对皇上,只想让陈老相信。

“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梁瑾期站到陈老身侧,和他说了当年那三千两的缘由。陈子真让他住口,被陈老结实地给了一巴掌。

陈公心口起伏,咬牙没再打,“那你把那三千两拿出来?”

陈子真被这一巴掌打偏,他捂着半边脸,凶狠着看许随意。

“你说这三千两在哪!”陈老心急催他。

“这几年买东西用掉了,四年我用三千两不算多吧。”陈子真死不承认,他知道光靠一套说辞,他祖父也不会全信。陛下拿不出证据,他祖父求情,这罪名难定。

“三千两在这。”谢长亭举起那把银票,给宾客们看一眼,让苏延送去给陈老。上面有年份和制作地点,陈老比谁都清楚。

陈子真瞳孔扩张,发疯似的要来抢苏延手上的银票,被苏延轻易制服。陈子真的双手被缚在身后,眼睁睁陈老拿过那叠银票。

“这银票是在自杀的舞娘身上找到的,陈公子足足给的三千两。千金先生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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