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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芜尽处(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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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撇下嘴,不甚有气势地问:“你和我舅舅什么时候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她未婚妻才走不到半年?你可是公主啊你知不知道?”他越说越着急,偏偏谢长亭在旁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把他看地更着急。

他的问题太多,把许随意问地也着急。她还惦记白玉章的事情,尽力安抚梁瑾期的情绪,“你别着急,能先给我说完线索吗?话说一半让我揪心难捱。”

梁瑾期已经失了理智,“我也算是你哥哥,你刚才还摸我头,你真把我当小辈了,梁云乐?”

许随意收回刚才夸他的治愈感,这人冷脸也是有压迫感的,站在她面前比她高出一个半的脑袋。

“瑾期,别吓到她。”谢长亭同他差不多高,轻巧地将许随意护到身后。

许随意对着谢长亭的后背给了一拳,“不是你先吓他的。”罪魁祸首还在这里装好人,“你就是想把我的身份昭告天下!”

她不过随口一句气话,谢长亭当了真。“想的,可惜你不愿意。”

来了,又是楚楚可怜的神色。许随意摆手,“我不说了行吧。你给他详细说说,再让他给我把线索说说。”对着这几个男人,无力感总是无处不在。

她接过一月递过来的茶杯,润了润喉咙。梁瑾期听完不可置信,“真的假的,那阿乐呢?”

相比于梁云旭,其实梁瑾期给予公主的关怀更多。这也是梁云乐,也就是一月对下毒之事耿耿于怀的原因,她可能永远跨不过那道隔阂,她曾亲手把敬重的七哥送上死路。

他推开谢长亭到许随意面前,呼吸平复又平复,眼里的水光遮不住,“阿乐呢,你是许随意那她在哪?”

一月坐在角落里,闻言避开脸。她错过许随意的视线,也是告诉许随意答案。

“她死了,她觉得这一生的束缚太多,压地她有些喘不过气,所以她选择解脱。”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阿乐有些不一样,是长熙宫的试探,求他推荐许礼意,还是早在那天马场她想和自己说几句话,却被自己无情地拒绝。“她死在马场那天了是吗?”

“是的,死在天气不错的那天。”许随意惋惜,却好像又替她庆幸。她扶住梁瑾期,小声问:“她真的不知道那碗汤里有毒,她从来都最喜欢你这个哥哥。如果可以,我能代她问问,你能原谅她吗?”

庭院无声,梁瑾期的手撑在桌子上,低下头时眼泪砸在光滑的地上。一月仍旧背身坐姿着,将自己藏在阴影里一言不发。她其实也和许随意一样,在这世间被记挂着。

“我知道她是被利用的,我比谁更知道她的为人。”他抿唇压着哽咽,眼泪蓄在通红的眼眶里,“我早就原谅她了,不然我也不可能和你走这么近。”

许随意却摇头,“不一样的,可能是我靠着死皮赖脸想换来和你亲近,那是以她模样而活着的许随意,你想原谅的应该是真实的梁云乐。”

梁瑾期一直点头,但他已经不知道该去哪里说。有些遗憾,真的会梗在心里,直至终生。角落的人已经离开,和煦的阳光落在那张失了温度的椅子上,光影明明灭灭。

她得到了她想得到的答案,今天对她来说,应该会是个好日子吧。

可能是知道梁云乐还活着,许随意没那么伤心,但她又不能表现。只能安慰失神的人,“她会听到的,你也该看开。”她还是想知道线索,但是现在明显不是一个好时机。

“春风楼的事情瑾期知道吗?”谢长亭坐在对侧问。

梁瑾期顺着许随意的搀扶坐下,他还没缓过神,听见声音隔了好久在轻轻点头。春风楼的事情除去谢长亭当时信中提到的部分,其他都由许随意口述过。

“李慈序当时留了字条给我,说春风楼隐藏的老板是杜家杜汝章,他最近来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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