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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大河风雪坚冰上(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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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唐姬,右为洛萱,皆服玄色金凤锦袍,两侧数十人跪坐,或着玄衣、白衣、赤衣,皆绣金丝凤凰,圣痕或有或无,皆垂首待言,俱为洛氏。

洛晋带着暮色之声于上首响起,带着深深地疲惫,“封闭昭城召诸脉入昭城,引得天下侧目。

想必诸脉心中皆有疑惑,皆有不安,不知道家族为何如何反常。

在你们都还没有回到昭城时,我曾经想了许多次,该要如何与你们讲这件事呢?

千头万绪,理也理不清,我该如何去告诉你们。

天塌了。

我们洛氏的天塌了。”

一言激起千层浪!

殿中众人皆是一颤,有些难以置信的望向洛晋,这世上有许多人,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那一片天。

佛祖是佛教徒的天,天一道主是太平道的天,太上老君是道教徒的天,楚人以太一为天,秦人以少昊为天,曾经周人以昊天为天。

甚至在许多百姓心中,昭圣王亦是天。

他持着素王神杖,永远的站在光明里,践行着素王的意志,代行着素王的神谕。

但洛氏的天,永远只有一个,那便是素王,至高至圣的素王上皇,他垂眸在诸夏之地,于是有一千三百年不衰的洛氏。

可现在洛氏家主说什么?

说洛氏的天塌了!

他们宁愿相信天下诸侯不愿意见到洛氏如天,进而举世伐洛,也不相信素王上皇会出现任何的意外。

洛晋眉眼间带着无比的憔悴,大祭司洛萱姑祖母持着神杖未曾言语,只是脸色深寒,让众人都不得不相信。

怪不得!

怪不得家主要召诸脉俱回昭城。

怪不得家主要封闭昭城。

果然反常之事定有缘由,但这缘由实在是过于大,大到不能接受的地步。

洛晋重重咳嗽两声,只觉肺部的严寒亦温热了一些,嘶哑着声音道:“洛氏建族一千三百年,历代族长、子弟所行的道各有不同,但终究不过两条,兴诸夏道统,延家族之命。

千年来素王极少干涉家族,攘蛮夷为其一,拓西域为其二,素王之意,由此可观。

素王庇佑,家族昌盛,千年家族,存续不绝,遍数太阳之下,未曾见别家矣!

素王照耀,诸夏昌盛,虽裂诸国,皆作强军,燕拓辽东,夏守西域,吴定诸越,乃至蜀亦有南蛮开拓功业。

诸夏道统似坚不可摧也。

然天下之事,曰人力,曰天命。

素王上皇在消失前曾留下谶语,说胡人得到了天命,唯有我洛氏族人能够平抑。

片言只语,吾不知素王所指也!

只知道苍天前酝酿三百年,后酝酿三百年,要以刀剑、以鲜血、以火焰要融入诸夏。

素王不准!”

此言石破天惊!

自邦周时逆抗天命,延续千年,为何此刻又要如此?

洛萱都未曾听洛晋讲过此事,惊讶问道:“兄长,诸夏昌盛,胡人何以兴盛?”

洛晋叹声道:“邦周时所生之事,难道能够忘却吗?

如今辽东严寒,燕国皆内迁,百五十年之功一朝散也,西域夏王死,混乱一片,已经不堪大用,亦消散也。

天下从未有长盛不衰,诸夏盛时,天骄璀璨若繁星及衰时,数十年间,诸国天骄皆凋零也,继任者不足道也。

此消彼长,胡人气运旺盛,焉知未有不世出的天骄。

素王不知所踪时,吾曾思虑良久,洛氏将要在这天下间如何自处?

没有了素王,那曾经如同高山深渊的责任,还能够背负的下去吗?

直到吾在那宗庙中,聆听颂圣之曲。

素王万年,介夏昭明!

素王的神灵在天上,赐予诸夏大光明!

这正是素王的意志啊,家族因素王而生,又怎么能够背弃素王的意志呢?

代代祖先赴汤蹈火,多少人为之牺牲,又如何能在此刻背弃呢?

若死亡会降临便畏缩不前,我们又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呢?

纵然千难万险,我们依旧要沿着这条道走下去。”

洛希躬身出列匍匐叩首在殿中,深深颤抖道:“大祖父,家族兴亡,子弟有责,还请示下,家族当何去何从,孙遵从家主之令,至死方休。”

诸脉俱出列匍匐在地上,自上看去,如同潮水般叩首跪伏。

洛晋声音依旧嘶哑着,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要、家、族、迁、徙、辽、东!”

当这句话从洛晋口中说出后,殿中又陷入了沉寂,只剩下了沉重的喘气声和洛晋嘶哑的声音在回荡。

“老祖曾说辽东的白山黑水苦寒无比,自此而生的族群皆悍勇难治,如今天下两支自此而出的族群,一曰鲜卑攻败草原诸部,一曰燕国先败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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