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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冤昭雪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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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败的上一任大人夏启皇,仅凭王雄和宫门前陌生男子的片面之词,无根无据就将吾父和张仲擒拿,锁在木笼中。他们宁可相信王雄简单的几句话也不愿动脑去想,既然是韩郢监守自盗,为何他还被杀害在途中?”

乔临溪发现他额头冷汗顺着鬓角流至下颌,右手死死抓着胸前衣襟,知他必定因伤势痛苦难忍,在这对证的紧要关头却没有办法帮他一把。

韩维忍着痛,暗想:“一定要挺住,万一倒下就再无机会扳倒李偃,我必须亲手杀了他这畜生。”

突然,乔临溪从座上站起来对众人说:“诸位,你们也看见了,韩维重伤在身,他这里断了两根,每说一句话都像在打他一拳,就由来我替他讲。”周洪刚欲说话,她慌忙道:“哎,哎——周护卫勿急,我与韩维是至交,他的事便是我的事,何况南螺珠一案也是我同他一起在查。”

她抬头问对黄陵侯:“侯爷,可以吗?”

黄陵侯对她点头:“继续说下去。”

乔临溪扶韩维坐下,昂头高声继续刚才的话:“韩郢因护送不利致使南螺珠被抢,抢的人还是自己的好兄弟,他自感震惊害怕,拖着被汤付群捅伤的身体往回追赶李偃等人,很快就被夏启皇率人捉住,欲押回郢都。

另一面,李偃虽得了知命,也并不那么高兴,他的脸被看见了。他知道,若是韩郢回到郢都将此事告诉侯爷,那他的地位不保性命也会不保,担忧这个的不止李偃,他的心腹汤付群也怕,一旦李偃失去一切他也会跟着失去,于是他撺掇李偃杀韩郢,干净利落。”

临溪突然转过头问李偃:“李郊尹,你当时可曾害怕,心虚、退缩?”

李偃从容平静回她:“李某对那件事毫不知情也问心无愧。”

“李偃你当时一定怕了,毕竟你是善人是君子,从来没有做过杀害手足的事情。汤付群不停的告诉你,一旦侯爷知道此事你的后果不堪设想。你想到你老母亲的病情,想到自己败露的面孔,更重要的是,你知道韩郢是重兄弟情谊的人,在他未见到黄陵侯之前绝不会告发你的秘密。

你决定杀了他和张仲。你和汤付群带着兄弟们蒙面突然半路截杀司败的人马,毫不留情将囚笼中的四人杀死,你良心未泯,留了浑浑噩噩的张仲一命。你惯常的手段就是施舍你的仁义,人人为你卖命,张仲也是如此帮了你。”

她走至周洪、李旭面前,道:“两位护卫,许多年前,你们六兄弟出生入死,一定遇到许多性命关天的时刻。”

李旭道:“拿刀的人,身上怎会没有刀疤,我们六人谁没有过掉命的经历。”

“许多年前,张仲第一次拜在黄陵侯门下被拒,正是李偃追出挽留了他,他心怀感激一直将此事铭记在心,这是在南楚的张仲亲口告诉我的。护送南螺珠时张仲喝酒误事,也害了韩郢丢了性命,他十分自责愧疚,认为一切都是他的错,所以,即使张仲知道李偃是杀害韩郢的凶手,却因为自责和报恩的缘故选择沉默,他带着这个秘密逃避躲到了南楚的羽山。”

李偃道:“张仲避世多年,早已神志不清,他的胡言乱语如何可信。你空口无凭肆意诬赖,若是张仲不来与我当面对质,我也可以胡诌他曾经说过凶手是李旭,或是周洪,又有何不可?”周洪看他带上自己的名字做不妥的辩解,结巴着道:“启川你——唉!”

乔临溪故意说:“张老先生神志清晰的很,他发誓绝不离开羽山,如何来此对质,你们要是有耐心等,侯爷可派司败的人去羽山再询问。”

周洪道:“路途遥远,你们想翻案,为何不早做打算请他出山?”临溪并未理会他,继续说:“韩郢有个长子,名叫韩缜。听闻父亲失职有罪,司败正在去抓捕他的路上,韩缜连夜出发往卯益城奔去。也是他命不好,居然遇到了李偃。李偃想到他回去若是提起本该在母亲床边侍汤奉药的他却出现在异乡,必定会引起旁人怀疑。只能再杀人灭口。汤付群对着韩缜的头一棍砸下去,他没死,醒来后变成了傻子。李偃于心不安,也非常痛苦,决定收留傻子一样的韩缜并给他改了名字,叫安平,现在李府做个马夫。”

众人都震惊唏嘘,不敢相信公主这一番话。李旭起身道:“长明公主虽说的头头是道,但是有一点你说的并不对。李偃府上的安平,那时候他头部受伤流血躺在路边奄奄一息,我亲眼看见李偃下马为他止血治伤,又将他带回府里。”

韩维闻此言愤恨道:“李偃你为了做一场戏,居然二次击打韩缜的头,你真是畜生不如。”

李旭道:“可那是江城,离此数百里,你说李偃带着安平到数百里之外只为给我演一场戏,我绝对不信。”

李偃紧跟着说:“安平虽智力不足,还能说一两句话,李兄还记得当时安平说了什么?”李旭道:“他讲的是江城方言,我听不懂。”

李偃道:“安平当时确实在嘴里不停的念叨一句话,我虽然听不懂他说了什么,但知道一定是饿了,遂拿了些食物给他,他因头上有伤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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