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巨大的数字（1 / 2）

“都是属下应尽之责，当不得将军夸奖。”郭至道。

“如今司隶校尉董璜的兵马被我全部撤销了，他差不多已经成了个摆设，所以我希望你能负起监督百官之职。”方飞沉吟道。

实际上之前董璜还有大队兵马的时候，也同样是个摆设，并没有尽到过察查百官的职责。

“属下从没做过，不知该如何从事？”郭至问道。

“最简单的做法，其实就和这次差不多。你不是从娄阿牛娶妾之事，发现了他的财产多的不正常吗？

你手中有不少密探，可以专门设立一部，对朝中和地方的官吏暗中观察，总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而且我也不单是让你一个人去做这事。朝中百官本来就有御史监察，地方官吏也早有刺史、钦差监管的成例，这些传统的监察方式，将会和你的密探一明一暗，互为补充。”

方飞道。

“将军，你对娄阿牛和彭年的处罚并不算重，我本以为将军不太在意贪腐之事……”郭至有些不解地道。

“娄阿牛和彭年是我的故旧，我对他们的处置有一些私心存在。而且他们说起来，是我的私人雇员，比起朝廷官吏来说，罪责也会轻一些。”方飞解释道。

这里他多少受了点后世观念影响，下意识地觉得国家官员和公职人员，才能构成犯罪；而私营企业成员的行为，一般适用“职务侵占”，罪责相对要轻一些。

不过郭至并不太能理解。

“我对他们的处罚不重，也并不是我不在意贪腐。我记得之前刘范、刘诞和三辅豪强第一次叛乱时。

就是否仍要保留车裂之刑，我和廷尉马宇、朱展有过讨论，我还是比较认同朱展的看法。”

“过度的重刑未必能够减少犯罪，还是要靠有罪必究、有罪必罚，让人不敢再存有侥幸之心才是正道。律法的威慑作用，不单在于其严酷，而主要在于其无法逃避的必然性。”

方飞道。

“我还是不太懂。”郭至挠挠脑袋，说道。

“没事，你就照我说的去做吧。还有，以后别把我当圣人，请容许我也有点私心。”方飞苦笑道。

不过这点却是他多虑了。

除了方飞的少数“铁粉”，恐怕此时大汉掌握话语权的人，多数只会把他当成坏人、大奸臣，又哪来的“圣人”一说？

这一次方飞回长安只待了十多天，却料理了很多事情。

他交代了何双辰如何让医馆走上正轨，还发现了愿意研制天花疫苗的董忠，并且给了董忠充足的人员和资金，打发他踏上了前往益州的旅途。

杜畿的水力纺车，已经初步研制成功。这里指的不是他最初那个只能纺毛线的水力纺车，而是已经纺出了可用于制造毛布的“细羊毛线”。

其次，朱展的钱行方面，已经仿照钢币的设计，制作出了一些金银币的样品。

这些新的货币，一共分为四种，共计两种银币和两种金币。

这些钱，被称为“金龙”、“银龙”、“金蚕”和“银蚕”，将会成为典型的财富象征。

为了防止被人刮蹭金银，所有的金币和银币，四周都有一圈浅而密集的锯齿纹路，同时钱币上面的文字和图案浮雕，也印的极薄，只要稍有损坏，就能轻易看得出来。

并且这些锯齿和浮雕的精细光滑程度，靠着模具是根本无法浇筑出来的，必须依靠坚硬的冲床来冲压。

之所以在防伪上面下了这么大的功夫，其一是因为金和银本身的价值就比较高；其二，则是这些金银币都有一定程度的溢价，如果把同样重量的金银，制造成假的币，就会有利可图。

目前白银的官价，大约是两千五百钱到三千三百钱之间。

一枚五百的“银蚕”，重量是三十克。如果只计算银币本身材料的价值，那么根据一汉斤等于二百二十三克，这三十克银，只能卖三百三到四百五十钱。

同理，在现在这个时代，一千“银龙”的材料价值，约为六百七到九百钱；五千“金龙”使用的黄金价值，则大约是三千四到四千一百钱。

这个溢价已经足以让一些人铤而走险，却还达不到以“举国之力”都要实现技术突破，铁了心仿造的地步。

方飞和朱展把这些钱的规制和式样确定了下来，但并没有开始大规模的生产，因为铸币厂现在大多数的人力，仍然在生产那款半身胸板甲。

最后比较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大学生”们的毕业安排了。

第二届大汉综合私塾的毕业生，总数达到了七百出头。

沙宁不负方飞的重望，用两天时间搞出了《汉语》、《算数》、《常识》和《历史》四科试卷，然后和第一届毕业生一样，又用两天时间完成了考试。

不过这一批学生因为此前有过类似考试的训练，所以普遍的笔试成绩，比第一届毕业生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