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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又见熟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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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对于案件前后已经记不得太多。

只记得——

最后霄冬至红着眼在火光中把他推出去说:“二弟,我从未认定过你不行,你很聪睿,现在证明给我看,出去……别回头。我们兄弟二人,活一个,是一个……不能全死在这里!”

“永远不要查……”

时间飞快。

大火重现。

徐有功的梦境停留在熊熊烈火倒塌前,身体仿佛被一股力量猛然推出,从梦境里猛然抽离。

“大哥!”

炊烟味蔓延,徐有功浑身鸡皮疙瘩立起,他猛然坐直了,便看到清晨天亮,巷落中陆续的炊烟。

“大哥……”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觉醒来,你就成了畏罪自杀的犯人。

徐有功坐在青石板上,看着自己那双斑驳如同鬼爪的手,他知晓,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可紧随想到什么,猛然抬头,惊了三分——

“霄……三……三……弟。”

巷前,还有几人,衙门打扮,徐有功没对面前的霄归骅喊妹。

“醒了就好。”

霄归骅身着男装,声冷如常。

她手里数根银针正从徐有功身上取出来。

徐有功环顾四周,隐约记起来了:“梁惠识!”徐有功记得自己在梁府的遭遇,但回头又该死的又记不太清楚,只记得到怪物出现,剩下的就都是梦,又或——

前面也是梦?

他捂着头时,霄归骅从他肩膀取下剩余全部银针,淡漠道,“你中了迷香,至少等半个时辰再用脑。”说完,指着旁边的衙差道,“有疑问,问他。我去用饭。”

说完,走人。

徐有功没说话,只扶额,也确实什么都想不到,唯独只记得大哥的身影,七年了,他竟能梦到大哥了?

梦里,清晰得仿佛触手可及的身影,却在他回想中,突然变模糊起来。

徐有功少有惊慌失措,想要抓,但就像抓不住的微风。

晨间微风变作寒冬冰箭,猛然刺穿心脏。

被回忆虐杀中的徐有功猛烈意识到——

故人不入梦的缘故,或许是,每一次梦中相见都是醒来后的无尽痛苦。

是再次接受故人早已离开的事实。

年迈的衙差早挥手让其他衙差先走,自行蹲下等了一会儿才问徐有功道,“大人,您有什么要问?”

徐有功才回过神,让泪水倒流回心中,问:“我怎么在这。”

衙差道:“大人您说的话好怪,您若不知怎么晕倒在这,那卑职就更不知了!只知道,刚带着那位小公子,他自称是您的门客,特来找您,还说您肯定在梁府这边……没想,到这边,真就看到您就昏在树下……随后,那位小公子就给您扎针,然后您就都知道了……”

徐有功脑袋还是晕,甚至老衙差这张脸,他都不记得早晨是否见过。

他摆摆手:“多谢,我无话问了。”

“那徐大人没事的话,小的继续找人了。”

衙差手里拎着徐有功早晨发的死者画像。

徐有功这时已能站起行走,等衙差离开后,扶墙往巷外走。

远处街角,霄归骅冷清站立,似在决定吃什么。

少年装扮的她,越发酷似霄冬至。

就在霄归骅朝摊铺走时,徐有功沉溺痛苦的双眼,突然瞳孔震颤。

他摸了下钱袋,削薄的唇瓣紧抿……糟了,他没钱了!

同景,霄归骅步到长街河道边的饮食摊贩。

许多异国摊贩,饮食之多样,堪比长安。

许多平民百姓与不少身穿官服同在此盘踞吃早,女子更是多不胜数,好不热闹。霄归骅在熙攘的摊位中看着不少手拿官府画像的衙差,他们边吃边挨个的询问路人店家,是否见过画像里的人,大多人回复都是没有,不过从他们攀谈中,不少路人也知道,这画是从蒲州来的鼎鼎大名的徐无杖要查的。

有人侃侃而谈,说徐无杖大人果然厉害,才来一天,整个汝川的画师都来绘画;

也有人提出质疑,“好像他并不是专门查案的吧?查案那不是县尉的活吗?他就是负责审查的吧……”

“那你别管,反正看这个阵仗啊,我觉得抓到凶犯,是迟早的事儿!”

“那抓不到他负责啊……”

“那是当然,谁让他强出头呢……”

故意牵引民众话题的那人穿着,打扮,谈吐,明显是官府人提前安排。

徐有功倒无所谓,他对功名利禄乃至自己的性命攸关都无所畏惧,唯一担忧的是死的不值。

霄归骅则面无表情的走过后,踢了一颗石头砸了那人脑壳,在那人“哎哟”声中,恍若不知的走过饆饠摊,烧饼铺、胡饼店、搭纳摊,来到——

唐人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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