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飞头案（2 / 2）

头是不是也像常人似的长了五官长了嘴，到时能不能听你分辨。”

她心里的伤还没愈合，翻案报仇之事又一时半会没了进展，心中烦闷，除了与太子日常的虚以为蛇外，横竖她也不愿再装给任何人看。况且东宫这些婢女拜高踩低太明显。

前几日太子要取消婚约，连东宫都不回更不与她见面，这些个太监婢女们没少给她脸色看，甚至连平日吃食都是能糊弄就糊弄，春寒料峭，她屋里的地龙早就不给烧了。

如今太子忽然转了性，他们一个个跟变脸似的，即刻笑脸相迎了。

半晌无人应声，青妩只当是她不告而别，暗骂道：“脾气倒是不小。”

“你脾气也不小。”太子不知何时静静立于她身后，温声道。

青妩回过头环顾四周，屋里已没了春苑的身影。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仿佛被人识破，青妩放下手中书卷，“殿下何时过来了？”

她抬眸细瞧他，应该是走到一半就被拍到雨里了，青玉发冠被雨淋湿后翠绿翠绿的，绣着金龙的彩云纹吉服也阴湿了。看装束是才从宫里回来。

“方才那下人……”青妩含糊道，刚想解释，就被他打断。

沈上砚语气温和道：“不用解释。你这样不拘着，甚好。”

青妩忧心忡忡，故作为难的样子：“殿下，您衣服都湿了，我这里也没有可以换洗的衣物，若是着凉了就难办了，要不您先回去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

岂料沈上砚却一下坐到八仙桌旁，手中翻看她看了一半的书卷，像是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笑吟吟道：“不打紧的，你这屋里暖和，一会儿就干了。你也喜欢李义山的诗？”

李义山的诗是在水镜山庄时教养嬷嬷要她背诵的，他的诗词句缱绻缠绵，多为传情。初初读时只觉得厌烦无趣，也不明白诗中所言是何物，而此时再读，却是能体会做诗人当时的心境和情意了。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你喜欢这首？”

“回殿下，这诗集随意翻的，打发时间看看，并无特别喜欢的。”青妩仍是淡淡，脑海中思绪却飞速运转，这样的情诗不应是她这个云英未嫁的女子读的，定不可让太子发现她已心属旁人。

“这首是别离的诗，你若不愿再说，我就不问。你不必与我拘着，就像之前我们相逢时就好。”

“是，殿下。”青妩俯下身子行礼，笑容温婉。

心中却冷笑，相逢时？相逢时装作盲女，亦是伪装而已。

“殿下才从宫中回来吧？”青妩复又问道，转身去为他斟上一杯热茶，“可有那飞头案的消息？百姓们都说是闹鬼了。”

“飞头案……实在蹊跷，刚出宫又下了大雨，这样的天气，最适合行凶。”沈上砚眼神变幻莫测，一向温润的面庞染了几分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