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别怕（1 / 2）

从痛哭流涕到啜泣的姜池好不容易缓好情绪，也乖乖跟着琢月回了屋。但是，齐琛却沉溺于那份感受，一点也走不出来。

齐琛抬头看天，黑压压一片，几颗繁星点缀，夜色如画，正宜当年。自从他侥幸逃生，更喜欢闲来无事酌酒，喜欢沉溺往事，想起故都，哀叹命运多舛。好像这世间除了回忆和懊恼再也没有其他，看不见的伤痕只有酒可以疗伤。

齐琛看着身边的人，他说不出口，他兀自地倒酒，独独剩自己回到了过去。

他无奈地笑着，眼眶沾着泪。他尤能记得那年正处年末渡新伊，惠文帝特许虎旗军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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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城如往年一般，甚至更甚，街上有人吟唱小曲，仰头挂着无数灯谜。

那一年的齐琛真切感受到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此生的殊荣，战功累累，藏不住笑，一路到了梦华宫。

百官来贺，他自己都快忘记地三元的美誉再次被提起，一时间他分不清是不是梦境。他深谙他一路走来的荆棘密布，也知晓一路至此的帮助。

宴会高潮渐渐过去，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齐琛也不再如此众星拱月，也脱离了热闹。

他躲在一处隐秘的地方，在军营里待了许久，酒量和胆量都练了出来，尤其是武艺也从无到有。齐琛本想敬皇后一杯，但是皇后不胜酒力已经带着姜骋回了宫，所以他想不如去和他两个的徒弟喝几杯。但是太子一直处在人潮中心，连几句私密话都说不出，而公主也和女眷们相谈甚欢，根本说不出口插不进去。

正思考要不要先行离场的齐琛注意到陛下往一处偏殿去了，没多久就看见有两三个婢女跑向未宁公主，甚至连姜池贴身宫娥都不带。

齐琛心里觉得奇怪，连忙告诉自己贴身的小五去禀告太子，他自己独自跟了上去一探究竟。

他远远跟着三盏灯，尽量不发出声音。偏巧宫女脚步很快，声音也杂乱似乎也注意不到别的。

没有人看见姜池此刻发白的脸，她其实知道父皇到底何意，但她一直不敢再告诉其他人，她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会不会信她的话，她只知道当朝天子的威力。偏巧姜篱背着他与官员攀谈，她也来不及向皇兄投以求助的眼神。

姜池心如死灰，可是又不甘心，她停下脚步道：“夜色已晚，不如几位禀告父皇，本宫明日再与父皇洽谈，可好？”

“陛下说了，如若公主违抗皇命，那就不是尔等来请了，还请公主殿下思量清楚。”没有被姜池突然的问话停住脚步，只是慢了脚步回头看她，“公主，请吧。”

兜兜转转许久，停在了一处几乎无人问津的殿前，姜池看着头上的牌匾——“清远殿”，冷笑一声。

身边的人已经推开了殿门，殿内烛火闪烁，她听见里面莺莺燕燕的娇嗔和小曲。

姜池不自觉地想往后退，她早早就看清父亲看着她的眼神，那是“贪婪”和“势在必得”。

可是她不敢说，她该如何开口当朝圣上对自己的女儿起了色心。就算说了，有人会信吗？

殿内传出一点声音，“未宁来了啊，还不进来？”

姜池没有动。

三名宫女低头交换眼神，旁边的守卫也互相看着不知道该不该下手。

一瞬间地面好像生长了藤蔓缠上了姜池 好像她一动就划开了衣服，好像就把自己越缠越紧，直到面露苦色。她又觉得自己是个没感觉的傀儡，身后绑着线。

她顶着苍白的脸，抱着侥幸心理，心想只是自己看错了，只是自己看错了。

“父皇……儿……臣，儿臣，有些乏了，想回去歇息……”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殿内的人走了出来，衣服好像只是随意穿上，并没有裹全自己。

姜池只看了一眼，便向他行礼。

“既然未宁乏了，就在此处歇息吧，如何？”说着，姜尉也走到姜池跟前，他屈身伸出手想要摸她的脸。

姜池死死盯着他的手，避开了让她浑身胆颤的触碰。

意识到什么的齐琛，不免浑身一冷，他不敢多等，走出黑暗。

徒弟，别怕，师傅在。

刚想要说什么的惠文帝，却听到不远处的宫女行礼道：“齐军师。”

惠文帝不可思议地站起身，瞥眼看到突如其来的官员，他都快忘了朝野还有这样一位大人物。姜尉面色不善，一想到李吟的势力，只好持着一副“明君”姿态。他可以对姜池的意外编撰借口，可是却不好对齐琛的事故想到一个好理由，但是又愿意轻易妥协，“齐军师，不在殿内饮酒作乐，来此处做什么？”

“拜见陛下！臣无意擅闯，只是公主与臣约好与臣亭下对弈，但是公主年幼粗心忘记告知臣时刻，臣无意看见公主带着宫女来次以为此时就是约定时间想着跟着总没错，没想到打扰了陛下与公主，真是罪该万死！”

姜池像是看到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