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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切尽在不言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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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而甘甜的浆饮自喉咙滑下,一扫暑气和疲惫,许皖鱼感觉自己还能再战五百年。

“站起来,今天教你廉家剑术!仔细看!”廉颇站起身,手持利剑,杀气凛然。

廉老夫人擦了一把汗,然后继续给许皖鱼擦去头上最后一滴汗,若无其事。

廉小夫人没有这么好的定力,惊呼道:“这是祖传剑法?郎君都未曾习得!”

廉颇仿佛没听见一样,一边演示,一边解释:“力刺则入,击则断,旁击而不折,此剑之利也。”

“技法有为劈、刺、点,抹、穿、挑、提、绞、扫、撩、崩、截。”

廉颇演示一遍后,对着院中的木墩蓄力一击,只见木墩碎裂成碎片,溅射到周围。

“然而,在战场上,以战胜敌人为首要任务。我们需要放弃繁琐的动作,以砍击为主,削刺为辅。”

许皖鱼接过剑,试图模仿每个动作。然而,由于年龄尚小,身材不足,他挥舞剑的动作显得不够流畅。

廉颇皱起眉头:“这剑法,你要牢记在心里,每天都要反复练习。”

说完,他的随身卫士端来一样东西,一根长长的铁链,两端挂着铁球。

“这就是流星锤,源自飞石索。有些将领改造成铁质,藏在身上,用作暗器。”

卫士释放了一笼野鸡,野鸡振翅四散,廉颇用流星锤将它们全部击落。

许皖鱼看着满地的野鸡尸体,鸡头被砸成肉饼,每一击都是致命的。

“你虽然年纪小,但力气大得很,如果挥舞不动枪剑,可以用流星锤进行自卫。”

廉颇恨不得一口气把许皖鱼养得饱饱的。

许皖鱼心中疑惑:“师傅,难道会有危险?”

廉颇坐在长廊上,靠着夫人,语气沉郁:“我已近古稀之年,战场上刀剑无情。如果有一天,我在沙场战死,夫人有符儿照顾,但你前途茫茫,谁能保护你不受忧虑?”

廉老夫人握住廉颇的手,安抚地拍了拍。

廉小夫人别过头,轻声啜泣。

许皖鱼泪眼迷蒙,喉咙哽住,心中有许多话想说,却说不出口。

过了一会儿,许皖鱼哽咽道:“是徒儿不孝,连累师傅师娘担忧。”

赵文政站在树荫下的角落,轻轻叹了口气。

夕阳西下,院中的人们都被染上一层橘黄的暖光,温暖中透着一丝落寞。

匆匆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主君,有一队军士靠近村落!”

在廉家军警戒还未做好准备时,对方已经派人前来自报家门。

“雁门郡的李牧?”许皖鱼吃了一惊,他怎么会在这里?

廉颇斜了许皖鱼一眼:“不得失礼。怎么能直呼李将军的名字?”

许皖鱼连忙向来人道歉:“是我失言了,望李将军不要介怀。”

士伍回去后,将此事报告给了李牧。

李牧胸怀宽广,对这种小事毫不在意,反而因为能见到信平君廉颇而感到高兴。

廉老夫人对这位宛如风一般轻快,为赵国抵挡匈奴的年轻将领十分喜爱,特地准备了一顿以炙肉为主的晚宴以示款待。

鹿肉、猪肉,甚至还有牛肉,都被切成小块,串在一起,撒上盐,放在火上烤。

浓郁的焦香引得众人十指大动。

再加上几种酱料,口感更加丰富。

许皖鱼对这些酱料表示感激,其中有好几种是赵文政命人亲手制作的,其中甚至还加了蚂蚁和昆虫的卵!

李牧脸上红光满面,沾染了米酒的香甜:“多谢将军和夫人的盛情款待。”

廉颇向来是个耿直的人,自觉与李牧相熟,便问:“你不在雁门郡守卫边疆,怎么会来这里?”

李牧苦笑着摇头:“大王责备我坚守不出,所以将我召回。”

廉颇心有戚戚然:“用兵之道,非求一时的勇猛……”

他咽下剩余的话,与李牧共饮一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许皖鱼本想在旁挑唆一下,但在这个场合,如果真敢这么做,师傅定会赏自己几鞭子。

罢了,还有些时日,能找机会挑拨离间。

或许是因为彼此境遇相似,李牧决定在廉府多呆一些日子。

廉颇将封地三分之二划归为牧场,另外三分之一用于中等农田。

李牧蹲在田地前,仔细观察着产量,侧身问亲卫:“你看这块田的产量,是不是比其他地方高?”

亲卫是个农民出身,一眼就能看出这块田地的不同:“回将军,的确更高。而且这块田明明是中等农田,但作物却不逊色于上等农田。”

“为什么?”李牧感到困惑,难道廉家有某种特殊的种植技巧?

刚下课的荀子解释道:“因为这里聚集了来自全天下的农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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