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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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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颇骄傲自豪道:“当今之时,山东之建国莫强于赵!皖鱼,你要对赵国多几分信心。”

许皖鱼看着眼前老当益壮,意气风发的廉颇,心中五味陈杂。

若非由后世而来,自己也想简简单单当个赵国人……

“该给你找名儒师才是。”廉颇小声嘟囔。

伴随急切的脚步声,随侍在门口焦急道:“主君!女君!有人在学堂与公子爽打起来了!”

许皖鱼和廉颇急匆匆赶往学堂,究竟是何人胆敢在学堂闹事?

只见一长须瘦小老头,手持利剑,正在追击荀爽。

荀爽抱头鼠窜,不敢还手。

学子们像是见到救星,纷纷拜见许皖鱼和廉颇。

“女君,这老翁一进来便殴打夫子。”

“夫子不让我们插手此事!”

“主君,夫子要被打死了!”

另一旁,老翁的仆从们却见怪不怪,颇为淡然。

荀爽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这般容忍这老翁,定有缘故。

果不其然,老翁大呼:“逆子,还不给我跪下?”

荀爽蹭一下闪到许皖鱼身后,叫嚣道:“主公在前,我自是听从上令。”

主公?许皖鱼表情凝滞,是很想要这个人才,但貌似人才身后的麻烦不小啊。

老翁年岁已大,但双眼明亮,充满智慧。

老翁上下打量廉颇,转头问荀爽:“你认信平君为主?”

荀爽得意中带着一丝看好戏:“非也,我主乃你面前的这位女郎。”

老翁不小心扯断自己一根胡子,喟叹一声,郑重向许皖鱼作揖:“小娘子,小儿顽劣,请勿当真。”

许皖鱼不按照常理出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令公子已到加冠之年,岂有戏言一说?”

老翁沉吟片刻,点头赞同道:“小娘子言之有理。”

荀爽傻眼,方才真不过是一句戏言,若是想认主,早就认了,何必再等到如今?

见老翁通情达理,极为上道,许皖鱼恭敬问道:“敢问老翁尊姓大名?”

老翁收好剑,交给老仆:“荀况。”

“竟是荀子?有失远迎,快,令人设宴。”廉颇一听是荀子,巧了,这不正是缘分么?

当今世上,儒道上,谁能比得过荀子?

妥妥的名师!

许皖鱼恭敬地跟在廉颇和荀子身后,做足了姿态。

荀爽扭扭捏捏,凑到许皖鱼身旁,小声道:“小娘子,方才……”

“爽,莫要忧虑,虽然你认主匆忙,但我们相处日久,我深知你的为人和才华。不会因此看轻你,日后,我们必能相处和谐,共创大业。”

许皖鱼装作看不懂荀爽眼里的迟疑和后悔,三言两语便借机敲定此事。

荀爽垂头丧气,如霜打的茄子。

廉老夫人得知,竟是要招待稷下学宫的祭酒荀子,甚是用心,准备了麦饭,肉脯羹,鸡肉羹以及八珍之一的捣珍。

廉家所制作的捣珍采用鹿的里脊肉,经过反复捶打,去除其中的筋腱,烹熟后取出揉成肉泥用以食用。

所用的鹿是清早由士伍们上山操练所猎,这样做出来的捣珍最为鲜美。

荀子对这道菜,格外钟爱,赞不绝口。

荀子讲究礼仪,这顿饭食,许皖鱼正襟危坐,守礼至极。

宴后,廉颇与荀子于院中赏月对饮。

“我家女郎,虽年幼,但聪慧明理,实为不可多得的人才。”廉颇夸赞道。

荀况小酌一口:“我儿虽性格跳脱,但自幼熟读诗书,涉猎广泛。在学宫时,便能帮我讲学,与诸多才子手谈,不落下风。”

两人对视一眼,举杯对饮。

廉颇感慨:“可怜天下父母心。”

“小娘子深得信平君喜爱。”

见荀况有所误会,廉颇解释道:“女郎名许皖鱼,实乃蔺战如养女,我见其聪颖异常,便收她为徒。”

荀况诧异:“收徒?学兵法?”

廉颇正色道:“确实如此。女郎天生将才,但爱剑走偏锋,廉颇恳请荀子暂留些时日,好好教导女郎。”

语毕,廉颇竟是行了跪拜礼。

如此庄重,拳拳爱护之心,另荀子动容:“善!”

第二日,许皖鱼一大早就得知,自己多了一个实际上的儒师。

想起历史上的荀子,多次任祭酒之位,想必教学经验丰富,于是许皖鱼大着胆子,就薅羊毛进行到底。

“拜见荀子,不若我们前往学堂?一是,学子们仰慕荀子久矣。二是去见荀爽,以安父心。”

许皖鱼一面劝说荀子,一面命人去通知赵文政。

荀子瞥一眼这狡诈小娘子,念其初心不坏,便顺水推舟,去瞧瞧那逆子,是否有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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