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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莫非乡民们使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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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礼法,毛雪确实可由他们带走,但是……

毛雪不停地磕头:“求女君救命!这人害死我堂姑,且好赌,此次要带我回去,必定不怀好意!”

荀爽神色微变:“你认识此人?”

毛雪泣不成声,哽咽道:“认识。”

男子抬头,得意道:“请贵人成全!”

许皖鱼不愿将毛雪推入火坑,但强留毛雪,又会给师傅带来麻烦。

毛雪哀泣:“承蒙女君关照,多谢恩师悉心教导,雪,来生再报!”

说罢,毛雪一个冲刺,就要朝路边大石撞去!

“不可!”一胡须头发花白的瘦小男子,一把抱住毛雪。

“雪,伯伯回来了!”男子泪眼婆娑。

毛雪睁开泪眼,仔细打量面前男子,然后痛哭出声:“伯伯!你怎么才回来?阿翁战死了!母亲病重,也死了!”

“是伯伯来晚了。拜见女君,我乃毛雪伯伯毛颖。”毛颖跪拜。

乡民们见毛颖归来,头垂得更低了。

许皖鱼暗松口气:“你既归,便带毛雪回家去。”

“喏。”

此事既了,众人一一散去。

荀爽主动与许行搭话:“方才多谢尔等仗义相助。”

许行不似荀爽所想那般巧言令色,反而爽朗坦荡:“路见不平,当拔刀相助。何况,你我俱是为主君及女君效力。”

烈日炎炎,许行率农家者上山耕种。

荀爽站在原处,眼神迷茫。世人皆有道,生存之道,农战之道,儒道……

自己的道,又在何处?

“你在这傻站着作甚?”许皖鱼着急回军营。

“寻道。”

听上去就很难,许皖鱼问:“寻到了吗?”

“没有。”

“继续,我先行一步。”

望着许皖鱼远去的背影,荀爽高声问:“小娘子,可有自己的道?”

许皖鱼转身,寻思片刻:“天下一统,万民归心。百姓安居乐业,国家繁荣富强。”

“小娘子打算如何实现愿景?儒,墨,还是农家?”

许皖鱼目光坚定:“有人曾说过,管他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的就是好猫。我亦是如此,儒墨法,能用就行。”

荀爽更茫然了。

许皖鱼提点道:“你要先定目标,再去寻道。”

荀爽若有所思。

夕阳西下,许皖鱼归府,毛颖和毛雪在大门外等候多时。

“拜见女君。”

许皖鱼诧异:“怎不归家去?可是遇到难事了?”

莫非乡民们使绊?

毛颖双手递上一物什:“女君照拂,颖无以为报,这小小物件,是颖多年学艺之后的成果,敬上!”

许皖鱼打开木盒,里面竟躺着一支毛笔!

以枯木为管,鹿毛为柱,羊毛为被。

许皖鱼神情恍惚:“此物是?”

毛颖目光火热,骄傲道:“名龙须友!”

正准备出门的赵文政见猎心喜:“何不如让我试一试?”

“善。”

赵文政铺开空白竹简,用笔沾墨,书写间如行云流水:“大善!毛颖,奇才也!”

毛颖心喜,拜谢。

许皖鱼心中一动:“毛郎君,有何打算?归乡务农?”

毛颖心领神会,主动投效:“颖自小爱好奇淫技巧,离乡游历,苦学技艺。若女君不嫌弃,颖愿携家人,拜入女君门下。”

“得郎君相助,我和阿政如虎添翼!”

既然是自己人,许皖鱼便不客气地将后世毛笔的性能形状告之毛颖。

毛颖虚心求教,得一二言后,便闭门造笔。

八月已过,山中土豆花开烂漫。

为不影响土豆结果,许行等人每日掐花,一部分送入廉府,由廉老夫人用来簪花。

一部分送入学堂,为学堂增添一丝迤逦。

许皖鱼戴着的土豆花手环,白中带紫,鲜嫩可爱。

这正是出自廉老夫人之手。

“阿政,这是你的。”许皖鱼将一捧花束递给赵文政。

赵文政小心翼翼将花束插入陶罐中:“今日怎这般空闲?”

许皖鱼摆弄手腕上的花环,爱不释手:“邯子郸来使,师傅允我休沐一日。”

赵文政请轻轻触碰陶罐内的白花,一脸笑意:“土豆高产,活人无数,皖鱼,你的愿景很快便能实现。”

许皖鱼笑意略凝滞,低声呢喃:“还不够,得更快点。”

赵文政摸摸许皖鱼的发髻:“莫要心急。你我不过稚龄,时光无限。”

许皖鱼心中暗叹,时局如风云变幻,可恨自己只知著名大事,却不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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