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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又来修罗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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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沈府哪个不正经的幕僚先想出的损招——借民间喜拜天女相的风俗,把沈家人的画像印上去。

此招可谓百世流芳且不费吹灰之力。沈老将军甫一听闻,大喜过望。可找遍沈府上下,嫁过来的妇人不算沈氏人,独那一个卑微庶女可用。若将庶女的脸放在画报上,沈老将军倍感屈辱。

这可如何是好?

那时,沈期正值年少,十五六岁,生得面颊白里透红,眼底清澈单纯,还有未消下去的婴儿肥,可不比正经姑娘还水灵。

沈老将军和一干幕僚敲起如意算盘。

于是大夫人把他唤回去——沈期哭爹喊娘,终于没能逃过画报“百世流芳”的宿命。

天女相上的小娘子,双目含泪,眉心贴了花钿,鬓角描了鹅黄,举着剑,欲语泪先流,显得好不可怜。

沈期扮的天女面善讨喜,此相括印无数,流传甚广,好多人家传了整有四五代。

平纤纤对身边诡异的气氛毫无所觉:“这么一说,仙君的相貌……你家真的没有什么岁数相近的姐妹吗?”

场面凝滞。

沈期咬牙切齿:“我们这辈全是男丁。”

平纤纤自然地笑:“我瞧着模样和仙君你像了□□成,还以为临摹在像上的姑娘,不是孪生兄妹,也当是直系。”

沈期额角渗出冷汗,面色骇然:“没有的事。我没有嫡亲的姐姐妹妹,绝对是你看错了。”

平纤纤不明就里,闭了嘴。

季念昭窝在平纤纤怀里,悠然自得看这几人话语间有来有往。

好多年没见这场面了,人就是古怪,拥有的时候觉得烦恼,直到真正失去了,却想念得紧。

谢尘钰不肯罢休,笑着逼问:“真的?那幅图怎么会和你如此相像?莫非......照着你画的?”

沈期咬牙切齿,反驳道:“不、是。休、要、胡言!”

众人面上点头,脑里齐想:欲盖弥彰。

姜容扶额,不忍直视。

“嗷、嗷、嗷。”

戚宁安还在呜呼乱嚎。

季念昭踱到中央,鼓两下掌,清嗓道:“诸位仙君大人,请听我一言。我对此乡所遇鬼祟有些猜想。”

谢尘钰失笑:“小姑娘还通鬼神术?”

沈期:“她懂,让她说。”

季念昭捡起院子里一小截断木枝,蹲在戚宁安身旁,就着院里的沙地画了四个圈。

“我将连日发生的邪祟案分成四起,第一个圈是阎罗殿,也是最先出现在奉贤的邪物。此庙以噬魂为生。若心无贪念,威胁性不大。第二个圈是庙中藏尸,藏尸的真凶已经死在仙君们剑下。第三个圈是剥皮鬼案,死去的人魂魄和□□皆消散,魂魄喂了阎罗殿,□□却不知所踪。第四个圈则是这具……额,颇为凶残的邪尸。”

戚宁安正在地上打滚,嗷嗷叫唤。

沈期:“这四桩事明面上毫无瓜葛,但我总觉其中联系绝非表象。”

季念昭颔首,用木枝画线,藏尸真凶指向其余三个圈。她道:“既然也探不到其他证据,不

如冒险听我一言。我认为,这四桩案子的罪魁祸首,是同一个人。”

沈期勃然色变:“你是说宁安,也是那人下的手?!”

姜容:“约宵,冷静点。戚宁安就算被炼成凶尸,也早不是他本人了。”

谢尘钰、平纤纤双双看来。

季念昭:“是的,沈仙君,你镇定下来。只怕我接下来要说的,你更受不住。”

“奉贤一带的阎罗殿出世,自然引起了试图供养它的人觊觎。这人不惧阎罗殿弑主,反想利用它,正是依仗自己控尸的能力。刚复苏的阎罗殿实力太弱,为了尽快供养,他又操纵自己手下的邪尸们四处猎杀落单的百姓。然而阎罗殿纵然阴邪,到底只是一座庙,如果被乡民发现真相,

纵火合围,所付的心血也就功亏一篑了。”

“于是这人又想出一个法子——‘搅浑水’。他控制自己手下最强的凶尸,有意按规律每夜挨家挨户杀人,掏空灵肉。魂魄拿来喂阎罗,血肉拿来喂邪尸。”

姜容:“挨家挨户?”

季念昭:“此举必定导致人人自危,只要山下民心一乱,谁还会在意山上又发生了些什么。众人都被剥皮鬼所困扰,阎罗殿虽明摆着存在那里,但各家大难临头,想着反正山上的阎罗殿威胁不到山下的自己,全都无暇顾及。”

“这人手下最凶煞的尸体,正是戚宁安。控尸人稳坐幕后,这些邪尸夜间出动,杀了人后有意让别人看见一部分剩下的皮囊,制造恐慌。更多的皮囊被偷带回阎罗殿,让这些邪尸套上。仙君们之前在庙里所见完整尸首,正是伪装后的邪尸。”

沈期脸色发白,和姜容对视一眼:“难道是……不对,真凶已经被我们伏诛。”

谢尘钰冷冷道:“控尸的人除了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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