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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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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其中最前面写着周煊的名字。

薛桃知晓眼前的这个墓便是周大人的父亲周寿的坟墓了。

余婆婆在旁边给她解释:“当年周大将军死后的骨灰被下属送到了京城,这座是他的衣冠冢。”

说完便提着篮子走到近前,把篮子中的祭品拿了出来,不同刚才的是,余婆婆从篮子中拿出一壶酒倒在了地上。

然后跪在墓前定定了看了许久,眼里的哀伤更甚。

薛桃在旁边有些纳罕,不明白一向稳重内敛的余婆婆为何这样。

跪拜的时候,薛桃带着夏月也在旁边给周将军结结实实磕了几个头,等到抬头的时候,她再看着墓前新上的香火,不知怎的竟然想起周煊。

她猜这些香火是他临走之前上的吧。

薛桃想起那天他离开的时候清减的身躯和布满胡渣的下巴,嘴抿成了一线。

余婆婆上完香后并不急着走,而是给剩下的那些小土坡除了除杂草,薛桃和夏月也跟着身后帮忙。

等到忙完后已到下午,余婆婆看着忙前忙后的薛桃,神色柔和道:“辛苦你们帮我打扫这些坟墓了。”

薛桃摇头:“他们都是保卫我们大周的勇士,我们做的这点算得了什么。”

余婆婆听完薛桃的话,沉默了一会儿,道:“他们确实是勇士,当年我随父亲到平凉军中行医,那些兵对我和父亲都很好,平日去山里打了野味也会记得给我们送点。”

“只是可惜,他们最后都死的太惨!”

薛桃回头,发现余婆婆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她连忙把手巾递给余婆婆,宽慰她:“人死不能复生,他们的性命不会白白牺牲的。”

余婆婆点头,咬牙切齿道:“你说的对,这笔血账迟早要让鞑靼人还回来,这些年过去了,我没有忘,平凉的百姓没有忘,卫所的那些将军没有忘,还有周大人,他更不会忘。”

余婆婆眼里带着希冀,这让她看起来变得灵动许多,薛桃仿佛看到了她当年小姑娘的模样,想必也是天真活泼,对前途抱着懵懂又期待的心情。

岂料一场战事打碎了一切,亲人,朋友全部跟着凋零。

回程的时候,薛桃沉默了一路,余婆婆心情倒是好了起来,她拍拍薛桃的手感悟道:“阿桃,你以后别学我,你要勇敢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当年我就是因为太懦弱了,才会孤苦伶仃一辈子。”

薛桃漂亮的眸子抬起来惊讶的看向余婆婆,原本以为她会继续聊下去时,余婆婆却叹了口气没有再解释。

回到平凉城后,薛桃把余婆婆送回家后带着夏月往回走。

夏月在马车上吐了吐舌头道:“没想到余婆婆的身世这样惨。”

薛桃摇摇头,她也没想到,叮嘱夏月:“以后不准在余婆婆还有其他人面前提起她今日说的话。”

夏月道了声是。

等到马车路过郝连大娘的沉香酒馆时,马车被冲出来的郝连婵拦住。

薛桃挑开帘子,见是郝连婵,便下了马车,郝连婵拉着她的手进了香满楼,一边走一边道:“阿香喝了许多酒,正在那里发酒疯呢,阿桃你快随我一起去劝劝她吧。”

说完带着薛桃走到了临窗的座位旁,薛桃看到喝得醉醺醺的孙香儿正倒上一杯酒后欲向嘴里送。

郝连婵见状连忙把酒抢了过来,她有些头痛欲裂道:“阿香,你别这个样子,若是我哥回来看到了怕是要心疼坏了。”

薛桃在桌边坐了下来,她问郝连婵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连婵解释道:“我哥和她的事被孙大人知道了,这不找了人劝我娘,让我哥去衙署当差去了,才去了没两天就被派到安固县押送东西去了,孙大人还把阿香关在家中不让出来,说是让她彻底和我哥断了联系。”

“那她是怎么出来的?”薛桃指了指旁边的女子。

郝连婵嘴一撇:“她若想出来多的是办法,就看她想不想了,不过看她这样我也好难受。”

薛桃让夏月先回去熬解酒汤,然后让郝连婵帮她一起把孙香儿带到马车上:“先去我那休息,等她醒了再劝劝她。”

郝连婵求之不得,等到三人上了马车后,郝连婵有些忧心的对薛桃道:“阿桃,你知道吗,我听我们酒馆的客人说安固县那边有鞑靼人打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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