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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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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芷蹙眉看向沈明,沈明轻摇摇头,用眼神安慰她,而后开口道:“若是真有此般灵验,那在下也要去求求了。”

一句话让许芷松弛不少。自那日后,每听到崇善寺三字,许芷总有些心惊,磨了两年多终于好些,可连着几日忽而听多了,还是有些难以习以为常。

她轻叹口气,心道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福顺楼菜式一如往常般爽口,因饭后还要去书院,沈许二人便未吃酒,唯有元铎几杯下肚便面红起来。

方黎拿着帕子轻拭夫君额头汗珠,许芷余光看向方知敏,她只静静坐在那里吃着菜,连眼都未抬一下。

许是元修到来,叫两人按下了心思,如此也好。

此般帮亲不帮理的想法叫许芷不由心虚,她抿了口茶水,茶水入口温温,是沈明担心她再烫到,着店家换上的。

方黎在盘餐中拨弄两下,却没甚胃口,放下了筷子,开口道:

“许小姐,过些日子我便要随夫君回郑口了。”

许芷点头,元铎此番来青州原是为生意奔走,满打满算在方府住了有三年,既已成婚,总在方府住着也不算回事。只是方先生老来得女,若要他父女分离,想来多有不舍。

“阿姐何时动身?”

“最快也要两月后了,此去也不知何日才能再见,走前你可记得来府上看看修儿,听他叫你声姨娘才是。”

许芷笑着应了。

见方黎眼底流露不舍,元铎兀自叹到:“也是夫君没有本事,不能将生意做到青州地界,若是有朝一日举家搬至青州,便也能稍解夫人相思之苦。”

酒后直言,倒是个憨厚直爽之人。

站在福顺楼前,方黎再三请许芷上府一聚,约好了下月初后方才作别。

不等那马车走出几步,沈明便垂眼看她:“许小姐,可还疼?”

“无妨,莫要担心。”许芷掀起袖子,方才腕间的红痕淡了,只隐约能看见些。

“沈明,这几日常听那三字,我心底多少有些不安。”

沈明虚扶着许芷手臂,左右打量,确认伤势不大重,将衣袖又规整挽好,安慰道:“这些年张大人一直盯着那处,若有异动想来大人会处置,程师父也派人去看过,看着平静得很,许小姐勿要多念,反而伤着自己。”

不等许芷开口,便被身后传来的熟稔之音打断:“我当是谁挡路,原是将军府的一对小夫妻。”

如此率性无状,不是贺淳安又是谁。

他仍是两年前初遇时那副恣意模样,面上微红,想来是吃了酒,一旁跟着叶盈峰和郦文光等人,也都一副酒足饭饱模样,大抵待在天字厢房的便是这几位了。

这些年常同他们厮混在一处,许芷做学问的本事没长,倒是变得十分牙尖嘴利。回身见是他打趣,许芷毫不嘴软:“先生叫你在学堂温书,你倒好,白日里便来此饮酒作乐,若先生知道得意门生此般懈怠,怕不是要气得打你手板了。”

贺淳安揽上沈明肩膀,笑道:“先生最得意之门生还在此处儿女情长,吃些酒又算什么?”

见沈明垂眼不言,许是有些不快,许芷便未再接茬,只反驳道:“少胡说八道,沈明不过关心我伤势,哪来什么儿女情长。”

贺淳安朗笑:“不过玩笑话,子彻与许家妹妹莫要生气。”

一旁的沈明抬眼向许芷看去,见她好似真有些动怒,收回目光,眼底笑意淡了些。

叶盈峰口中塞着酱肉,参与不进两人拌嘴,便在一旁观望,见郦文光不吱声,只看着方府马车离去的方向愣神,便拍了拍他。

郦文光回神问道:“方才那几位是?”

叶盈峰咽下口中吃食,答:“是元家夫妇,怎么,曼桂兄认得?”

“不算认得,只是在阜迎时好似见过。”郦文光微微蹙眉,似在回忆着什么。

贺淳安道:“哦,另一位姑娘是方家表亲,家也在阜迎,曼桂许是碰巧见过。”

“是那位元公子,好似见过,又好似没有,怪得很。”

元铎同方知敏本就早已熟识,若是郦文光瞧见过方知敏,那身旁之人是元铎也不奇怪。许芷闻言,担心郦文光无意说出什么,忙打了岔。

临行时,郦文光仍蹙眉盯着马车离去之处,心底是压不下的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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