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多了一个影子（1 / 2）

「有没有弄错什么?麻烦替我再查一次。」他礼貌地请求。　　「没搞错!她的确半年前在病房里自杀。」　　「不可能!我的病人说她在三个月前来过探访。」假如郑春兰半年前已死，那么丽云探望的是谁?　　职员摇首道:「看来你的患者病得不轻!早点食药，定期复诊。」　　「根据规定，病房里不许有利器，以免病人自残，郑春兰是如何自残?」　　职员表示当日病院主任，在巡视病房的时候，不慎跌下一支圆珠笔，那支笔刚好滚进春兰的病房。　　也许她已感到厌倦，在当天晚上便用圆珠笔自残，最后插破喉咙死去。　　裘真头大如豆，现在百分百肯定魏良没问题，难不成丽云真的患上妄想症?　　原本他已经逐渐相信丽云，认为她看到一些不知名的生物。　　地球上的生物千奇百怪，多不胜数。曾有科学家声明，现时人类所知的生物，只占地球生物中的一半，还有一半是未知的。　　若有生物长得很像漆黑的背影，被丽云错认成为背影，绝对存在这个可能性。　　然而，此时他却要再三考虑，该不该相信她。　　「还有什么事?」职员问。　　「有没有一个中年女子，每年都会来这里，探访她的妈妈?」他问。　　「她叫什么名字?」　　「全丽云。」　　听到这三个字时，职员的脸色陡然生变:「她是你的病人?」　　「没错!」他答道。　　「抱歉!这涉及病人的私隐，如非授权人士，恕我无法告知。」　　若非袭击他人是犯法的，定会赏他一拳。最紧要关头竟然卖关子?　　「这是官方授权。」他展示社会心理学家的证件。　　「抱歉!我们病院没有你的预约资料，请按照基本程序申请。”职员冷冷道。　　「只要你搜索精神病院的授权名单，就会找到我的名字。」据他所知，所有精神病院的授权人士资料全部互通。　　「等等!」职员一脸烦厌，很快便说:「哦!来自萨达格二级精神病院。」　　「我都说了没骗你的。」　　「请按照基本程序申请，记得不要打错名字，是纳茜三级精神病院。」　　惨吃闭门羹的裘真，只能负气而归，跟着正式流程，登记为纳茜三级精神病院的社会心理学家。　　他的心里连连咒骂，那混蛋一点都不懂得变通，一味守着程序。幸好两天后收到通知，他已成功登记为纳茜病院的心理学家。　　再次来到纳茜三级精神病院，这次接待他的，不是先前那个职员，而是病院主任。　　从主任口中得知，全丽云每年都会来到这所三级精神病院，探望她的母亲郑春兰。每次探访大约半个小时。　　「春兰何故被关进精神病院?」　　「据她自己所说，是为了逃出影子的魔爪。」　　「什么意思?」他心中一凛，又是影子。　　主任详细解释，春兰坚称常常半夜醒来，墙壁上总看见自己的背影，正俯身在看她，还说感受到那背影的恶意。　　为免遭到背影的毒手，宁愿被关进精神病院。　　「难道她的病房没有开灯?」裘真立刻问道。　　「嗯!正确来说，是房间从不存在能发出光线的物品。」　　「她是否有过精神病的纪录或病历?」　　「根据医院的资料，春兰从没有精神病病历，直到她一年前被送来病院。」主任道。　　不啻代表春兰是后天才患上精神病，生下丽云时没有精神病，从而证明丽云不是遗传性精神病。　　主任表示春兰平日沉默寡言，很少跟其他人搭话。一旦全丽云来探访，她却一反常态，口若悬河。　　两人的对话内容，不外乎是互相关怀彼此的近况，感情很好的一对母女。　　三个月前，全丽云如常到来，被告知春兰自杀后，却坚持进入病院探望。病院主任理解两人之间，母女情深，心软下便放她入内。　　没料到她进入病房后，在外等候的主任，只听到丽云在自言自语，似乎在和谁交谈。　　主任好奇心驱使下，走到监控室里，赫然目睹她对着空气谈话，那情景十分奇诡。　　裘真心下一震问:「有没有录像?」　　「有。」　　主任带他来到一个房间，播放当日的录像。果然如主任所说，她仿佛在跟不存在的东闲聊，甚至有时以手势表达想法。　　由观看这段录像开始，便感到一种无名的违和感，偏又找不出是哪里的问题。　　「别怪我多嘴，你的病人很可能患上思觉失调。」主任道。　　没错!这种行为可能是思觉失调，所谓思觉失调，是指他们的思维、情感、感觉会与现实脱离，具有令人难以置信的思想。　　患者宣称能够看到、听到甚至感觉到一些不存在的声音或事物。　　「裘生，我还有事。如果你有什么需要，随便跟我的同事们说。」　　「谢谢你呀!真是帮大忙!请问怎么称呼?」　　「我叫何斯。」　　「何生，以后有事要帮忙，随便找我。」　　「没问题。」　　两人交换电话后，他依然留在房里，反复观看那段录像。倘若这段录像被公布出来，丽云想要出院的机会就很渺茫。　　任何心理学家、精神科医生见到这录像后，都不太可能会认同当下的丽云是正常人。　　看了半个小时，一无所获。感到腰部一阵酸痛，站起来做伸展动作，灯光映射出他的背影。　　灵光一闪，再次观看那段录像，他把录像的某部分放大，俨然出现了两个背影。　　其中一个当然是丽云的背影，然而另一个女人的背影，站在她的右前方。怪不得她一直望着右前方，而不是直线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