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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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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塞勒不能给水下药,因为他自己也得喝,但可以在做过标记的瓶盖或瓶身中藏药,他们合计过,大概插入一到两个人就能完成。

塞勒到了不得不收尾的阶段,不会再让参与过的人活着,也会摧毁所有半成品,更不用指望监控。所以,他们今晚要找的东西很简单——近一个月类似岗位的缺班或离职记录表。如果有符合规律的名字,伊洛丝就能去和他谈谈。

没有证据没关系。

再者,也可能有人为自保藏起了药物相关的凭据——

“但是……”侠客垂首,指尖轻轻梳着她额前的发,对躺在膝上的人说,“在正式投入使用前,肯定拿人做过实验吧。他要用人,极有可能先使用药物控制。”

她低低应了一声,侧躺着闭起眼。

正如伊路米所说,如果真被三区做出来这种恐怖的能改变意志的药……不如直接卖药算了,怎么不算精加工,可想而知商业价值比忘伤,比合金高得多得多。纵然是灰色产业,资本流入了,资源会少吗?只要配置得当,仍有发展转型的可能。

但塞勒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纵容药液流入外区是明令禁止的,更别说主动,视情节最高可判无期。这条规则是为了防止外区劳动力流失,也许与他的行为目的相反。但法律就是法律。

或者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副作用,以致他想先斩后奏,先让人看见成效。

另一方面,如果出售,他会失去足够的量控制民众。

所以,抓到塞勒的把柄,或许有合作的可能。

一小片金黄色的阳光穿过窗帘落在她脸上,伊洛丝还闭着眼,不知因为太亮还是热度微微皱起眉。侠客抬手,让那块三角形的光落在自己手背,盖住她的侧颊。

他问:“我们回房间睡,好不好?”

她没说话。

侠客揽过她的腿弯,把她抱起来,上楼。他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对了,伊洛丝没声音,他的衣领却越来越潮。

“怎么了呀?”侠客放慢了脚步,完全不知道她在哭什么,“颠……颠到你了?”

她就只哭,搂着他的脖子,也看不见脸,太过安静了以致侠客都开始怀疑难道是睡着了在流口水。但他的心不知为何揪起来,像种可怕的,不妙的直觉,随着她的声音变得更强烈。

“侠客……”

她湿唧唧地挤出句子的碎末,“我说过我疼了呀……”

他愣了一会,关上门,把她放在床上,又跟着她的力道摔了下去。伊洛丝还是不愿意抬头,死死埋在他肩窝。

“对不起。”侠客只好就着这个姿势抱着她,抚着她的头发,“可是我也很疼啊。”

她的心尖猛地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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