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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望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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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姓不更名,怎么会还叫杨一叹呢?”白月初疑惑。

“这我可不清楚,毕竟是你们涂山的事。”无祈反唇相讥,笑着拿话逗他。

于是苏苏白月初别过叶碧魄正欲离开,不料苏苏一个踉跄滑进池塘,很快被小白捞起来。

无祈倒很有几分关心,忙过来上下检查一番。毕竟若是苏苏出了什么事情,雅雅姐那边可不是好交代的。

所幸无事,换过衣服,睡着的苏苏被小白背着一道离开。人间正是午后,热浪滚滚,刚找到个地铁站,就被一个长发御姐拦住,带个墨镜,穿杏色收腰吊带长裙,开口惊人:“哎呦,从地府来的?”

小白一脸奇怪,上上下下打量好几眼,这胸这腰这腿怎么是个男人声音。

那人笑了,“初次见面,忘了自我介绍,本官是察查司判官陆之道。”接着摇身一变,现出青面獠牙、凶神恶煞的判官像来。

小白一惊,再望去,又见他恢复美女模样,半晌无语道:“那判官大人怎么打扮成这样?”

陆之道掩在紫藤扇面后笑,露出一对含情默默的桃花眼,这回倒是女声,道:“情趣爱好,少见多怪。”

既然判官在这里,就顺便问问杨一叹的转世好了,小白如此想。

“什么,两千两!你不如去抢!”小白转身要走。

陆之道也很无辜,这还是给你打过折的呢。又想到崔珏说他有趣,只好改口:“回来回来,看在崔珏面上,这一单免了。”暗暗把这一笔记在崔判官头上。

“这还差不多。”白月初这才跟着他一齐进了咖啡厅。

怎么又回到那方池塘了,苏苏睁开眼,只看见水,抬起头隐约看见皎白的月光洒在水面上,似一匹断开的锦缎。

再伸手脚,伸不动。

想说话,也发不出声音。

只好睁着眼睛四处看看,两条小鱼拍着尾巴,东游西荡,那两对金色的瞳孔却闪着诡异的光。

有些吓人,苏苏只好又往下看。这一看可不得了,借着微弱的月光,塘底遍布细小的水藻、挥舞蟹钳的大块头,四处躲藏的小虾米,似乎在池塘深处,还有个被铁链锁着的人。

苏苏努力往下够,勉强看到他被铁链绑在一块大岩石上,金色的长发束在发冠里,紧闭着双眼不知是死是活。

到底会是谁呢?

苏苏再往下探去,一下子摔在冰凉的地上。

再一睁眼,是道士哥哥的房间。原来刚才是在做梦啊,那道士哥哥去哪儿了?苏苏揉揉眼睛,到底是没有抵挡住睡意,又捡起被子,躺床上睡着了。

那白月初究竟夜半往何处而去?

古时候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夜半必眠,而随着时代发展,夜来笙歌处处,街上灯红、巷头酒绿,集市上无所不有。

白月初的梦里也无所不有,老白好些天没回道馆了。本来将房间让给苏苏后,小白应该在老白房间里睡着的。梦里什么都有,但他睡不着,似乎是缺点什么。

于是灯光融融,映出漆黑的柏油马路。乌云蔽空,不见月光,少年的发旋迎接飞鸟,脊背贴着凉薄的石壁。间或行人匆匆、车鸣锵锵,于巷岗之间,冷眼旁观、静静无言。又见倦鸟还巢、夜猫睡去,更甚悲矣,举目四望,不知将归何处。

白月初感到心里空着一块,有些像陡然灭掉的破灯、倏忽而暗下去。但到底那灯泡是曾明亮着,见过光,故而无法忍受黑暗。而小白一十六岁,还未意识到他到底缺少了什么。

不过那一刻不会太远了。

他漫步街头,行至一小摊前。

摊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却精致妥帖,小桌小椅俱是整齐干净,锅沿边备着一块洗到透白的抹布,腰间系着件碎花围裙。

正在这时,有一家三口行至此。小孩吵着要吃婆婆摊上的混沌,他父亲似乎不很愿意,小声说些街边摊不好之类的话。

小孩的妈妈嗔怪道:“你小时候没吃过是吧?别理他,乐乐,想吃什么馅的自己去跟婆婆说,妈妈给你做主了。”

唤作乐乐的小孩亲昵地抱着妈妈的脸亲了一口,含糊不清:“谢谢妈妈!”

那一瞬间,少年如被击中、动弹不得。

原来晚风披拂、拨开云雾,也只仰望握不得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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